毫无征兆的突然发狂,若非外伤刺激,那边是用药了,这世间有的是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却可以使服用或是接触的人和动物发狂的药,刚才那些人检查不出来也不奇怪了。
马从马厩取用,再绑上马车,经手的都是谢家的忠仆,自然是绝对不会出岔子的,一路进宫也相安无事,十公主今日特意进宫探视贵妃,所以早膳都是进宫去陪同贵妃吃的,进宫得早,差不多午时才出宫,马车便在宫门口停了近两个时辰,若是进宫之前就有问题也不可能出宫了才发作,除非是停在宫门口时……
傅悦想到这一点,当即问:“你们既然是随行保护公主的,想来马车停在宫门口时,你们应该是守在旁边的,当时可曾有其他人接触或是靠近过公主的车驾?”
谢成再度回想。
一大早,进宫给皇帝和皇后请安的人不少,宫门口停靠马车也是有指定地方的,自然也有其他人家的马车在旁边,可是,并无他们之外的闲杂人接触和靠近过这匹马。
他如实回禀。
傅悦神色一凛,语气带着几分威压:“你再好好的想想,真的没有?”
谢成一愣,随即也再度陷入了沉思。
谢国公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任由傅悦询问盘查。
谢成想了好一会儿,傅悦也没有催他,之后,他果然如梦初醒般想起了,当即道:“对了……是有一个,当时公主的车驾途径阖临门时,看守宫门的一个禁军侍卫曾拦下循例查看出入宫门的车驾,他当时就接触到了那匹发狂的马。”
闻言,傅悦眯着眼思索片刻,随即缓缓一笑,看向谢国公,谢国公自然也听到了,所以,没等傅悦开口,便当即道:“此人确有嫌疑,我会派人循着这个方向去查。”
他倒是没有傅悦这般心思细腻,京想到问及这些,如今看来,若非傅悦过问,怕是难查了。
谁会想到守在宫门口循例盘查车驾的禁军侍卫竟然会有此嫌疑。
傅悦却是冷笑道:“其实查与不查,我们都心知肚明,此事与宫里那位脱不了干系!”
知道是他,但是此事究竟经了何人之手,也一定要查清楚,尚不能对皇帝如何,可其他人却不一样。
谢国公点了点头,对傅悦所指也深以为然:“他是该按捺不住了。”
早就知道他绝对不会任由十公主产下这个孩子的,只是没想到,现在就忍不住动手了,且还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去谋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禽兽之心不过如斯,由此看来,谢蕴现在在北境也不太平了。
而谢家,最近怕是不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