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闷着,似乎不大高兴。
云筹见她走进来坐下,都闷着一张脸不说话,扬眉问:“你似乎对裕王殿下有成见?”
裴笙眼皮微抬:“你想多了。”
赵禩眸光微动,正要说什么,裴笙已经再度开口:“我对他,可不只是有成见而已!”
云筹:“……”好吧。
“为何?”
裴笙一脸无畏的坦言,语调讥讽:“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是这样的,亲自教导出来的接班人能好到哪去,何况,我之前经历的种种,可都源于他,可谓罪魁祸首,我不该厌憎么?”
云筹许久不曾说话,只看着她,半晌才伸手拉过她的手,裹于掌中,低声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就好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起,否则惹祸上身,会很麻烦。”
虽然是实话,可,若是传到赵禩那里,麻烦是肯定的。
裴笙笑笑:“我知道啊,我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你是我夫君,我同你说便罢了,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其他的,我自然不会多言。”
云筹听着她这话,只觉十分熨帖,扯开嘴角笑了笑:“这话说得好,在我这里,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她许是性格的原因,自从想通之后,说话做事都是大大方方的,不羞涩也不扭捏,像这样的话,她说的坦荡直白,没有半点不自在,如若是一般的姑娘,估计就算心里这样想,也都难以这般说出来,而他,就很喜欢她这份性情。
裴笙莞尔,敛眉沉吟片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云筹,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不想你效忠裕王,你会听我的么?”
云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吃惊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笙笙,我并非效忠他。”
“嗯?什么意思?”
“我所效忠的,只是云家的立场。”
裴笙愣住,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