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兰臻忽然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问:“赵禩,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我这里像什么么?”
“什么?”
聂兰臻道:“就像一个自小被娇惯的孩子,看上了别人的东西,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却始终得不到,久而久之形成执念,为了那点所谓的执着,任性妄为不顾后果,明明不属于你,你却在自以为是的付出之后,总想着得到回报,想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可从一开始,这些东西,你根本没有资格惦记。”
赵禩蹙起了眉梢,似乎很不喜欢聂兰臻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何我没有资格?”
聂兰臻反唇讥问:“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
赵禩对她的冷言冷语和技巧讽刺早已习以为常,只如是的说:“臻臻,如果当初你父王没有先一步给你和楚胤定下婚约,或许和你订婚的会是我。”
他说的不是假话。
他自幼便被赵鼎定为继承人,那个时候,赵鼎还没有动除掉庆王府的念头,或许有了,可也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想法,所以,如若能拉得庆王府支持他,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太难了,就算支持,庆王府和谢家同气连枝,也只会支持太子,事实上也是如此,能将庆王府拉拢给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定亲,可他们晚了一步,因为庆王府唯一的女儿,被定给了楚胤。
可如果当时没有他们抢先一步,按照赵鼎的打算,是肯定会想办法给他和聂兰臻定亲的,庆王府影响力太大,比起除掉,拉拢才是最好的选择,只可惜拉拢不到,庆王府明显的支持太子,而就在往后的十年里,庆王府也越坐越大,战功太盛,大到帝王难以容忍的地步。
聂兰臻漫不经心:“那是如果,可事实上我生来定下的未婚夫是他,而我所爱着念着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别跟我提这些虚幻的是假设。”
没有假设,她和楚胤,是注定的缘分,从来没有别人!
赵禩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提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不想提这些,今日说起,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放手,你别想着能离开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