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巍就更生气了。
吃完了包子,阿丑烧了两大锅的热水,前几天就惦记着给钟明巍洗头发的,只是一直忙着没顾上,且这才刚下山买回来了了皂角、篦子等物,这才总算物件齐了。
阿丑端着一大盆的水进来,又提了一桶的热水在屋里,然后把钟明巍朝床沿这边挪了挪,让他的脑袋正好枕在床沿儿上,方便洗头发。
“这样硌得慌吗?”阿丑怕床沿儿太硬硌着钟明巍,一边取过了枕头来,要垫在下头。
“不硌,就这么刚刚好。”钟明巍忙道,那红粉粉的小枕头,他可舍不得给水打湿了。
“那行,先这样,难受了你就吱一声告诉我。”阿丑说着,一边寻摸了个凳子来,把水盆放在凳子上,正好到床沿下头,阿丑把钟明巍的头绳给解开了,拢着他蓬乱的发顺到了水盆里头,瘦削白皙的手轻轻地揉搓着他的发。
钟明巍的头发实在太脏了,头两水阿丑只是搓搓上头的污垢,也没怎么洗,水就已经黑黢黢的,直到第三水,水才不那么浑,阿丑这才取了皂角涂在了钟明巍的头发上,她一边搓着钟明巍的头皮,一边询问道:“这样疼吗?劲儿大吗?”
“不疼,劲儿还能再大点儿。”钟明巍舒服得闭着个眼直哼哼,眉毛因为阿丑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动着。
阿丑太喜欢他的这幅安逸劲儿了,当下手上又加了些力道,钟明巍哼得就更大声,阿丑忍不住笑:“你从前洗头的时候也这幅德行?也不怕下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