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听着他这么一声“哦”,觉得他心情又不好了,当下心里又打起鼓来了,她一边给钟明巍擦着腿,一边心里头忖思着,钟明巍是不高兴她买摇椅,还是不高兴她让孔闻捷把椅子给送过来,她左右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贸然去问,怕自己说错话,没得又惹钟明巍生气了,她如今和钟明巍相处得不错,平时里有说有笑的,可是一到了这个时候,阿丑就特别小心翼翼,不过阿丑也不觉得委屈,终归钟明巍的身子不好,病中之人难免脾气大些,她就让着点儿呗。
给钟明巍擦好了身子,阿丑又忙得做饭去了,天儿不早了,等她端着面条进来的时候,天就已经擦黑了,她取了蜡烛来点上。
仍旧是钟明巍自己使筷子吃面条,仍旧是不大利索,大半天才吃了小半碗,阿丑在一边看得揪心,忍不住道:“我再去给你下一碗面吧,都凉了。”
“你碗里的没凉?”钟明巍盯着阿丑的面碗道。
阿丑一怔,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一碗面,登时就囧了,默默地低下头去扒拉着已经变得有些黏糊的面条,一边拿眼瞅着钟明巍,不知怎么的,阿丑觉得钟明巍今天没有昨天的心气儿高,昨天也吃这样的面条,钟明巍的心劲儿可高了,吃的一头一脸的汗,可是还是一直笑,可是今天钟明巍都一下都没笑过。
“那个孔侍卫是谁?”忽然,钟明巍一边搅着碗里的面条,一边问阿丑。
“就是奉命送段小姐来宁古塔的御林军侍卫啊,”阿丑忙得道,“他们一共两人,是哥俩儿,哥哥叫孔闻敏,弟弟叫孔闻捷,今天帮我送椅子回来的是弟弟。”
钟明巍的面色好了些,吃了一筷子的面条,又问道:“原来的那个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