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奶奶道谢之后,阿丑就端着针线筐上山了,框里不仅有针头线脑,还有陈奶奶放进来的一包红糖,阿丑身上暖和和的,心里也暖和和,一路上都想着必定要好好儿做绣活,不让陈奶奶丢脸,日后更要报答陈奶奶。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阿丑没把红糖放进厨房,而是放到了屋里的箱子中,红糖比冰糖还贵呢,阿丑宝贝得很,生怕厨房里头有老鼠出没糟蹋了这宝贝红糖。
“丫头!”
阿丑刚刚放好了红糖,就听着钟明巍在那屋里叫她,阿丑忙得应声过去了。
“怎么了?”阿丑急匆匆进来,“是口渴了吗?”
阿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瞧着床头的小桌上还剩半碗茶没喝完,这是她出门前给钟明巍倒好的,阿丑这才松了口气儿。
“你昨晚怎么了?”钟明巍侧着脸问她,“怎么一个劲儿地翻来翻去?是哪儿不舒服吗?”
“隔着两道墙你都还能听到?”阿丑小声嘟囔,一边坐在床沿儿上给钟明巍捏腰,一边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了,吓得睡不着。”
“一个人睡觉害怕?”钟明巍问,只是话一开口,钟明巍就觉得有点儿讪讪,好端端地怎么问人家这个?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阿丑嘟囔着,一边瞥了钟明巍一眼,一边声音更小了,“你就在这儿,我叫你一声你就能答应,我怕个什么?”
钟明巍心里有点儿酸,我也就只能应个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