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巍真是太好了,她以后要对钟明巍更好一点儿才行。
“笑什么呢?”钟明巍听着她“嘿嘿”地笑,忍不住问。
“等灶台砌好了,我做炖杂鱼给你吃,到时候找玉米面儿贴饼子,你坐在炕上就能吃,特别方便,”阿丑轻声道,一边指着墙角,似乎那灶台已经砌好了,就在那里似的,“咱们用山上的泉水炖鱼肯定好吃,再有就是用宁古塔这边的大酱打底,这边的酱香的很,比京师的好吃,到时候锅里头鱼汤咕嘟嘟地冒着热气,鱼香加酱香,总之是香得嘞,玉米饼子又香又酥,还蘸着鱼汤,嘿嘿嘿,你最少能吃十张饼……”
“十张哪里够?我能吃二十张,”钟明巍严重怀疑阿丑上辈子是做大厨兼说书先生的,但凡说起吃的来,必定能把他馋得口水哗啦啦的,虽然他这才刚刚吃完了早饭,钟明巍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取过头绳一圈一圈地绕着,一边含笑道,“到时候我在一边给你打下手。”
“嘿嘿嘿,你啊,肯定是越帮越忙,你就张嘴等着吃就行了,”阿丑嘿嘿笑着,一边伸手摸了摸头发,一边磨磨唧唧别别扭扭地对钟明巍道,“你头发扎得可真好,是不是从前专门练过?”
其实阿丑是想问,你从前到底是不是给旁人扎过头发?钟明巍之前说过没有,可是这这样的好手艺又让阿丑心疑,可是这话阿丑却断断说不出口,实在太酸了,还矫情。
“我一个大男人练这个做什么?”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给红头绳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一边捏了捏阿丑的马尾道,“要是练,也就在你这里练过。”
阿丑又高兴了,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这时候彻底踏实了,她心里暖融融的,一边勾着唇笑:“那你可得好好儿练了,我瞧着外头的姑娘,人家头发扎得可好看了,什么堕马髻啊,飞天髻啊的,我瞧着可眼热了,就是我手笨,从来都学不来。”
“成,我多练练。”钟明巍乐呵呵地答应着,从千尊万贵的太子爷,到如今一门心思地给他们家小丫头研究扎头发的老妈子,钟明巍过度得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