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子,自然采那朵花掐那枝儿的都是你说了算的,可是在慈宁宫你且收收心吧,哀家身边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太后面色和缓了不少,顿了顿,又剜了一眼钟明巍,一边轻轻叹息道,“赵贵妃巴巴地盼着你去呢,她若是知道你却在哀家这里对个区区宫人起了兴致,照她的性子,怕是恨不能把慈宁宫的房顶都给掀了呢,哀家老了,最怕折腾了,你且让哀家过过安生日子吧。”
“娘亲!”钟之衡简直都哭笑不得了,“赵氏的确是有些小性子,可是她哪里敢和娘亲造次?再说了,她若是真是一时错了主意,难不成儿子就会由着她闹吗?娘亲,哪儿有您这么冤枉儿子的?”
“是啊,有皇上在,哀家自然任谁都不怕,”太后轻轻道,一边拍了拍钟之衡的手,缓声道,“皇上才是哀家最大的指望。”
钟之衡没再说话,当下却紧紧地握住了太后的手。
……
乾清宫。
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钟之衡今儿的心情不错,用晚膳的时候,还多喝了一壶桂花酒,这时候难免就有些熏熏然的了。
“万岁爷,延禧宫那边刚刚又派人过来了,问万岁爷到底还过不过去?赵贵妃和两位皇子还等着万岁爷一道用晚膳呢。”赵如海端着一杯蒙顶石花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