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戴景峰忙道,“太后并未召见过那人,只是吩咐碧乔姑姑出宫将那一小匣子的冻疮膏和白银交到了那人的手里,那起子药材和被褥都是那人领了银子之后,自己去采购的,属下的人一直都暗中盯着呢。”
“知道了,”钟之衡点点头,“既是太后拎得清,那朕也不能一味儿抓着不放。”
戴景峰打量着钟之衡的神色,半晌才踟蹰着道:“那以后要是太后仍旧派人往宁古塔去的话……”
“只要不牵扯徐氏一门,那就不要管了,再说了,宁古塔那边不还是有御林军盯着吗,”钟之衡缓声道,一边太后看了看墙上画像中淡色薄唇的女子,顿了顿,又道,“说到底,他也是太后的长孙。”
“是,属下明白了,”戴景峰躬身道,一边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含笑对钟之衡道,“对了,还有一事要跟万岁爷禀报呢。”
钟之衡挑了挑眉:“什么好事儿,你且说说。”
“倒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属下觉得稀奇,”戴景峰抿唇道,“太后往年中秋赐给徐府的一般都是玉如意或是笔砚之类的,可是今年太后却只赐给了徐府一盆五针松,据说是太后亲手修剪的,规整得很呐。”
“呵呵,”钟之衡闻言也跟着笑了,“怕是那徐成锦闻讯更气闷了。”
……
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