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阿丑忙得摆手不敢去接。
“拿着!”孔闻捷又皱眉了,原本就黝黑的脸,蓦地就更黑了。
“哦。”阿丑这才硬着头皮接过那根马鞭,然后一步一挪出了篱笆院。
……
“孔侍卫,你找我什么事儿啊?”搬完了白菜,孔闻捷跟陈奶奶道了别,牵着马就跟阿丑一起朝集市上走,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最后还是阿丑忍不住开口询问。
孔闻捷瞥了瞥阿丑瘦削的脸,顿了顿,然后问:“他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哦,你问他啊,”阿丑踟蹰着,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顿了顿,然后跟孔闻捷道,“他现在比从前强了,现在身上的褥疮都已经好利索了。”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阿丑要是还一味儿地说钟明巍的身子没有任何起色,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那腿脚呢?”孔闻捷问,“现在能下地走路了吗?”
“哪儿能那么厉害啊?”阿丑一脸惊诧看着孔闻捷,一边颇为嫌弃地道,“他要是真能这么利索,那我倒是轻松多了,哪儿还用得着成日起早贪黑地伺候他?他可是瘫子,又伤得那么重,我眼瞧着啊,这辈子怕都只能这么半死不活地瘫着了。”
孔闻捷听她这话,眼睛不由得暗了暗,顿了顿,然后又小声问阿丑道:“那你是不是特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