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阿丑越想越开心,连带着脚步都轻盈了不少,只是蓦地瞧见前头的一片结冰的湖,她的脚步就蓦地放缓了下来,她有点儿忐忑地看着那片湖,然后四下观望,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做拐杖,一步一步谨慎地上了山路。
那天早上,下山提水,就是太着急了,结果眼看着都要到家了,结果还摔了那么一跤,后来自己染了伤寒,连带着钟明巍的腿脚又给摔伤了,阿丑现在想着心里还内疚得很。
也不知道钟明巍的腿脚现在怎么样了。
阿丑又没心思唱小曲儿了,埋着头,一步一步沉默地朝山上走。
……
“啪啪啪!”
钟明巍正迷迷糊糊着,就听到有人拍窗户,他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听到外头又传来了开窗户的声音。
“钟明巍!钟明巍!”阿丑踮着脚扒着窗户,轻轻打开那扇破烂烂的窗户,朝黑黢黢的屋里头张望着,一遍小声的唤着,“钟明巍,你睡了吗?”
“丫头!”下一秒,钟明巍已经掀起了棉被,爬到了窗户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们家小姑娘,然后蓦地就一把把阿丑给抱住了,他拼命地环着阿丑,一边不住地亲着沾着雪花的、小姑娘的头发,“丫头!你怎么上来了?”
“你……你别这样,”阿丑使劲儿地挣脱着钟明巍的禁锢,一边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口鼻,“我伤寒没……没好,会传染的……”
“不碍事儿!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钟明巍才不管这些,兀自死死地箍着阿丑,他实在太想她了,这些天,从灰沉沉的清晨,到黑黢黢的深夜,从早上的清粥小菜,到晚上的面疙瘩汤,他就没有一刻不想阿丑的,他都觉得自己要疯了,要不是顾着这两条腿,他早就把阿丑给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