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有些不大对,”半晌,顾长林才缓缓开口,这一次语气全然不似刚才的肆意洒脱,很是凝重,他又盯着钟明巍的脸看了一会儿,直盯得钟明巍心里都发毛了,顾长林这才又开了口,“把手给我。”
“是。”钟明巍赶紧地把手递了过去,一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微微苍白的手腕来。
顾长林把手指搭在了钟明巍的脉搏上,仔细地号着,半天都是一眼不发,他就一边眯着眼儿,盯着钟明巍的脸看,一边号着脉,足足这么号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这才撤回了手。
“顾先生,我脉相有什么不对吗?”钟明巍心里甚是忐忑,请这位顾先生过来,是给他看腿伤的,可是人家甫一进来,却不看腿,反倒是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天,又号了这么长时间的脉,他自然有些不安。
“恕我直言,你脉相有些奇怪,”顾长林一边说,一边微微地摇了摇头,“哪里怪,我倒是暂时说不上来,不过这种脉相我应该从前见过,且等我想想吧。”
“是,多谢先生,”钟明巍忙得道谢,一边又伸出了自己的腿,跟顾长林道,“顾先生,您再来看看我的腿,这膝盖总是……”
顾长林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不必多言,钟明巍忙得就噤了声,然后就看着顾长林把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轻轻地摸了几下,一边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刺进去,然后取出银针,送到鼻尖嗅了嗅。
“你这腿是老伤了,最少也得一年了,”顾长林取了帕子一边擦拭银针,一边跟钟明巍道,“一直着急恢复来着?”
“是是是,”钟明巍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自去年年初,就受了重伤,然后就再没有站起来过,一直卧床不起,所以心里甚是着急,重阳前后能扶着墙站了,后来慢慢地也能走几步,不过都得人搀着才行,可是前些时日又受了新伤,然后膝盖就一直这么肿着,再没有消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