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峥说不下去了,蓦地一抬手就把桌上的一众茶壶香炉都给扫在了地上。
“殿下,您息怒,”凌世安忙得蹲下来,一边收拾着满地的狼藉,一边沉声对钟明峥道,“万岁爷此举的确不妥,殿下着急,也是在所难免,可是比起殿下和皇贵妃,自是更有该着急的人在。”
钟明峥皱着眉看向凌世安:“老二那性子,就算是着急也不会表露出来,只会对父皇更加殷勤,至于淑妃,更是从不多说一句话的主儿,就算是这对娘儿俩着急,又能怎么样?也断断闹不出什么水花来。”
“寻常着急自是闹不出什么水花,可若是被逼急了呢?”凌世安含笑道,一边将香炉捡起来从新放到了桌子上,一边看向钟明峥,“这半年来,惠郡王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先是咱们王府一举诞下了皇长孙,紧接着又是慧贵人有孕,如今眼看着那慧贵人母凭子贵,就要跻身嫔位了,怕是不过了多久,就要和淑妃娘娘平起平坐了,殿下,您说淑妃娘娘和惠郡王当真不会着急吗?”
“你说的有些道理,”钟明峥点点头,顿了顿,然后又挑着眉看向凌世安,“只是这么一直拖着到底不是个事儿,咱们得给加一把火才是。”
凌世安一怔:“殿下您的意思是?”
“姜津晚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钟明峥淡淡一笑。
凌世安一怔,随即就笑了:“殿下的意思是要在那起子回春丸上做文章?”
钟明峥但笑不语,取了火石火镰过来,又重新取了根香插进香炉里,一边点燃了那根香,一边好整以暇地道:“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眼看着平西王又要回京了,父皇的脾气自是一点就炸,啧啧,老二和淑妃的好日子怕是到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