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当下,凌世安不再多言,躬身退下了。
……
惠郡王府。
是夜。
惠郡王钟明峨今儿才从皇陵回的京师,进宫给万岁爷和太后请安再回来之后,天儿已经就黑了,这时候正躺在书房里头闭目养神着,这几天一直赶路实在累得慌,他实在想好好儿睡一觉,可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廖崇武的脸就能浮现在他的脑子里,钟明峨只觉得很是酸楚可是又恨甜蜜,他一个翻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想象着那两日在皇陵和廖崇武相处的短暂时光,一幕一幕地咂摸着滋味儿。
“明峨,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临行的前一晚,廖崇武把钟明峨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钟明峨哭得嗓子都变调了,他这才放过,可是却兀自死死抱着他不放,钟明峨也由着他这么抱着,两个汗津津的男人就这么紧紧抱着,不留一丝空隙。
“怕是得等到……”说这话的时候,钟明峨声音嘶哑里头满是伤感,“等到年前。”
是啊,除了年关祭祖,他这个堂堂从一品郡王真的再没有理由朝皇陵跑了。
“那就还有五个月,”廖崇武一边摩挲着他的汗湿的头发,一边低声道,“一百五十多天呢,要怎么熬啊。”
是啊,要怎么熬呢?
一时间,两人都缄默了,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寝殿里头再无其他的声响,钟明峨朝廖崇武的怀里又贴了贴,然后仰着头去亲廖崇武汗湿的下巴,一边结结巴巴地道:“要……要不,你、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