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荣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忙道:“自是留言不可信。”
“是,右相所言正中微臣下怀,”房仲廉点点头,一边有叹息道,“只是这种事儿实在不好处理,若是出重拳,追查那起子造谣之人杀之后快,自是能以儆效尤,可难免会激起民愤,眼看着就要乡试了,若是那起子一根筋儿的书生闹事,怕是比南疆之事更加棘手,可若是由着流言蜚语蔓延,自是有累天家威严,当真是难办得很。”
“朕这几日也在为这件事儿发愁,”钟之衡点点头,一边又沉声道,“明峨这次是受委屈了。”
房仲廉抿了口茶,含笑道:“既是万岁爷知道惠郡王是受了委屈,那惠郡王这委屈自是不能白受了。”
“哦?看来左相这是要替明峨从朕身上讨好处了?”钟之衡笑道。
“万岁爷英明,”房仲廉笑着点点头,一边把茶杯放了回去,一边继续道,“中元节时候,惠郡王代天子赴皇陵祭扫,万岁爷到现在还没奖赏惠郡王呢,如今既是不便处理那起子流言蜚语,可万岁爷若是奖赏了惠郡王,自然惠郡王也能松口气儿不是?”
“这倒是。”钟之衡点点头。
“万岁爷!”赵如海疾步进来,附到钟之衡耳畔小声道,“慧嫔娘娘又闹起来了,说是自天不亮就又哭又闹,许是又做噩梦了,秦院首已经赶过去了,万岁爷,您要不要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