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啦!”
马车门被打开了,从外头伸出来一只手,粗暴地把两人拉出了马车。
“是……是到了吗?”夜风拂面,秦律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没有回答,只有一只手在身后时不时推一把,秦律和秦夫人就这么被蒙着眼、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走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是停下来了,手腕上的绳子被人用刀给挑开了,秦律和秦夫人的手都麻了,正轻轻地揉动手指的时候,头上罩着的黑布袋子猛然被抽开,登时秦律和秦夫人都蓦地捂住了眼,房中的烛火实在太晃眼了。
“秦院首,秦夫人,幸会。”听到有人开口,秦律和秦夫人忙得又放下了手,朝前头坐在太师椅里的男人看去,只是那人的整张脸都罩在长长的风帽里,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孔武有力的手,正在把玩着一块雕着“竹报平安”花纹的玉佩,从左手到右手,又从右手到左手,火红的穗子轻轻甩着,让人根本就挪不开眼。
那是秦冲的玉佩,是秦冲十岁那年,秦夫人亲自去庙里去给开光的,秦冲一直贴身戴着不离身,但是此时此刻这块玉佩就被对面的男人这么慢条斯理地把玩着。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秦律强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翻江倒海,拱手去问面前的男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秦冲在我手里就够了,”男人轻笑道,然后手一扬,就把玉佩给抛了过来,“秦院首、秦夫人,你们先验一验真伪,等你们验好了,咱们也该好好儿谈谈这笔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