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出乱子,所以现在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钟之龄缓声道,“可若是等南疆大营都安生利索了,他就应该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了。”
“怎么?万岁爷竟存着用南疆大营来牵制咱们西北大营的心思?”孟坦顿时哑然失笑,“且不说南疆大营能不能和咱们西北大军一比,单单是两个大营相去千里万里,这又谈何牵制呢?”
“倒也未必,咱们西北大军能不声不响南下突袭,就不兴人家南疆大营悄默声地北上来?”钟之龄抿了口茶,缓声道,“而且万岁爷有意将藏地划入南疆大营范围,程向阳怕是有希望做这头一位藏地大将军了,万岁爷这是个什么意头,你难道不清楚吗?”
“若是藏地当真被划入南疆大营,这下子倒是真的和咱们西北大营对上了,”孟坦点点头,一边又讥诮地笑了,“可若是万岁爷要知道迟重远和程向阳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怕是要后悔这般轻易杀了徐成锦了。”
“他会后悔的,而且悔恨的事儿会一件接着一件,”钟之龄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向孟坦,“还有孟坦,让静慧再加把火,这事儿得赶在我回西北之前做好。”
“是,慧嫔娘娘一直都在尽力。”孟坦道。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明巍得有个保障才行,”钟之龄淡淡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忽然看向孟坦,“秦律那边怎么样了?配方可问出来了吗?”
“启禀王爷,秦律那老头儿一根筋儿得很,都切了秦冲一根手指送到他面前了,可他死活就是不肯说,”孟坦道,顿了顿,一边又压低声音道,“王爷,您说是不是那秦律当真不知道欢情散的配方?”
“他下了小二十年的毒了,竟会不知道欢情散的配方?本王不信,”钟之龄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又冷声道,“那个叫秦冲的孩子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只要配方。”
“是,属下明白了,”孟坦躬身道,“属下已经尽快问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