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衡一怔,忙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追问道:“受伤?他是怎么受伤的?可严重吗?”
“启禀万岁爷,荣亲王受伤并不严重,如今已经好了大半了,至于荣亲王为何会受伤……”蒋柏仁抿了抿唇,然后又继续道,“乃是荣亲王妃大安氏所为。”
“大安氏?”钟之衡眉头紧皱,“怎么又有她的事儿?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就能伤到明峥了?而且不是说大安氏这程子甚是娴淑吗?怎么就敢弄伤自己的夫君了?”
“启禀万岁爷,事情是这样的,自皇贵妃暴毙之后,荣亲王就甚是悲痛,无从排解,除了入宫上早朝之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是耗在府中借酒浇愁来着,每天必是喝得酩酊大醉这才会罢休,”蒋柏仁解释道,他打量着钟之衡不大好看的面前,然后继续道,“腊月二十六那天,荣亲王从宫中回去之后,照旧仍是喝酒,荣亲王妃大安氏听闻了,心下着急,所以就去劝说荣亲王,让他切莫贪杯,哪知道此时荣亲王已是深醉,什么都听不进去,反倒要杀大安氏,大安氏又惊又怕,慌乱之间,拔下头上的珠钗刺入了荣亲王的前胸,好在那珠钗避开了心口,可是刺入的却有些深,所以荣亲王这才不得已留在府上养伤。”
“很好!很好!他这是在埋怨朕赐死了皇贵妃是不是?终日饮酒,又险些酿成大祸,他只当朕是个睁眼瞎子呢!”钟之衡暴怒地道,直气得胸膛起伏,“他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皇贵妃死的冤吗?她做得那些子污遭事儿,他这个做儿子的可比朕这个做老子的更清楚!说不定,桩桩件件他还都参与了呢!朕没有牵扯到他,保全了他正一品亲王的尊贵和贤名,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想让朕怎么样?难不成要将戕害皇子的歹毒夫人扶正了做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