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等一等,”钟明峥缓声道,“说不定惠郡王妃的肚子不争气,生下来的是个女娃呢?”
“女娃又怎么样?只要惠郡王身子没有问题,以后迟早会生出男丁,到时候,就怕他树大根深,难以撼动了!”凌世安着急道,“再说咱们好不容易才搭上了御林军的线,务必得趁着他没反悔前行事啊,要不然他若是反悔了,不愿意再和咱们合作了,又或者是直接抹脖儿去了,那咱们之前花费那么多的功夫可都要付诸流水了!”
“现在……还在太后丧期呢,”钟明峥有些迟疑道,“若是这个时候起事,怕是这辈子都要担一个不仁不孝的千古骂名了。”
“是,是属下考虑不周,”凌世安一怔,忙得躬身道,可是随即又话锋一转,“只是属下以为,要想成事须得趁着赵氏一门还在时,要不然往后朝堂之上,怕就有的乱了。”
凌世安说的是实话,赵长荣做了二十年的吏部尚书,大周朝的官吏任用大都经由他手,二十年的积累下来,自是规模可观,他若是不在了,自是树倒猢狲散,可他若是还在,那这朝堂之上,自是不缺为赵氏一门、荣亲王府发声的。
“你让我再想想。”钟明峥沉声道。
“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凌世安躬身道,他才朝外走了两步,就瞧着一个侍卫面带喜色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凌世安当即呵斥道,“在王爷面前也这么没规没矩!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凌大哥!有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那侍卫倒是一点儿都害怕,反倒抓着凌世安的手激动地道,“惠郡王妃生了个怪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