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后悔了,眼瞧着徐氏一门倒了,太后也薨了,他怕是惦记起太后的好来了,自然就记起了远在宁古塔的废太子来了,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让废太子这么偷偷摸摸地回京奔丧,”钟明峥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冷哼道,“可是父皇,这也是多此一举了,这本王是断断瞧不上废太子那条烂命的,他便是从今往后都留在京师又怎么样?难不成本王会忌惮一个一文不名的残废吗?”
“王爷说的是,如今惠郡王是彻底垮了,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王爷入主东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凌世安赔笑道,“从前属下还一直担心邹氏一门会趁机抓着赵氏一门不放,没想到偏生那个节骨眼儿上,惠郡王妃却生下怪婴,惹得万岁爷龙案震怒,直接就发落了邹氏一门,连带着崔氏一门也被贬至了赣州,淑妃娘娘更是活活被气死,这一连串的变故下来,惠郡王可不就成了个笑话了吗?他还拿什么跟王爷斗?只怕太后甫一下葬,万岁爷便就会打发他出京了。”
“是啊,他现在该愁的不是如何跟本王斗,而是如何才能装可怜让父皇心软,给他赐一块好封地,”钟明峥嗤笑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挑着眉道,“等会子你就亲自去一趟安郡王府,从库房里头挑些能入眼的东西给送过去,既是父皇还愿意给他三分薄面,那本王自然也得表示表示。”
“是,属下遵命,”凌世安躬身道,一边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跟钟明峥道,“属下还有一事要跟王爷禀报。”
“什么事儿?”钟明峥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