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皇子就当真比王爷强吗?”高志奇可不认同钟明峨的看法,“皇贵妃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小皇子又是怎么夭折的?咱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那么蛇蝎女人生下的种,偏生万岁爷却拿着当宝……”
“小高!”钟明峨蓦地打断了高志奇的话,沉着脸道,“以后再敢说这起子大逆不道的话,用不着叫下人,我就亲手打烂你的嘴!”
“是,属下再不敢了!再不敢了!”高志奇忙得躬身道,当下也不敢再说话了,跟着钟明峨出了宫。
……
嘉盛三十四年四月十四
京师。
礼部贡院。
早朝之后,安子尚来了贡院,自春试以来,贡院里头就比往日热闹不少,春试完了之后,由翰林院先行阅卷,之后又会被送到礼部这边来,再由礼部官员复查,到现在都已经复查得差不多了。
“春试的卷子都复查完了吗?”安子尚询问吏部左侍郎程一鸣道。
“启禀大人,都已经复查完了,下官正要向您禀报来着。”程一鸣忙道。
“哦,今年春试之中,可有什么亮眼的文章的吗?”安子尚抿了口茶,随口问道。
“是,大人您看,这一篇《古今徭赋论》堪称一绝!”程一鸣忙得从桌上取出一份考卷,送到安子尚的面前,一边有点儿激动地道,“大人您请看,这篇《古今徭赋论》气势磅礴,有理有据,道尽历代王朝徭役赋税制度之弊端,结合当下大周之局面,提出自己的看法还有合理意见,大胆心细、不卑不亢,通篇读下来很有丁太傅当年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