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钟明峨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灰白的嘴唇哆嗦得厉害,结结巴巴地道,“儿臣不……不敢……”
“明峨,你是不当真不敢动手杀人,还是割舍不了和崔氏一门的骨肉亲情?”钟之衡声音很淡,一如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又或者你以为朕冤枉了崔氏一门、心里其实是恨着朕的?”
“儿臣不敢!父皇明鉴!儿臣万万不敢对父皇有半句怨言!请父皇明鉴!”钟明峨忙不迭叩头如捣蒜,一边又道,“儿臣天生懦弱没出息,实在不配做太子,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期盼,请父皇责罚!”
“既是没出息,那就不必继续在京师待着了,”钟之衡冷声道,一边起身朝门外走去,“惠郡王封地永州,五日后启程赶赴封地。”
“儿臣谢父皇隆恩!”钟明峨对着钟之衡的背影深深一叩,眼泪珠子阴湿了面前朱红的地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