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得意忘形,说的可不就是他吗?”钟明峥冷冷地牵了牵唇,一边道,“父皇这才有意让他重返朝堂,他这就得意忘形都坐不住了,陪着他那个乡巴佬的婆娘到处游逛,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是个残废呢。”
“是啊,属下瞧着安郡王瘸的厉害,脸色都惨白得很,那安郡王妃更是小心翼翼,想来是腿疾复发,怕是得好一阵休养呢,”凌世安赔笑道,“这下子,万岁爷怕是要气闷了,一门心思地想让安郡王来牵制王爷,可是安郡王却是个这般不争气的,还不知道得过多久才能下床呢。”
“是啊,父皇可不得气闷吗,怎么他的皇子就这么一个个的不争气呢?”钟明峥讥诮地勾了勾唇,“老二是个扫把星,老大又是个药罐子,呵呵,我倒是要看看父皇还能想起来什么招数,如今我也是心宽体胖了,不管父皇怎么着急上火,我却作壁上观就是了,且熬到他无计可施、甘拜下风,又或者是一命归西就是了。”
“是啊,殿下只要耐心候着就是了,放眼京师,殿下一枝独秀,谁又能跟殿下争辉?”凌世安赔笑道,一边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然后又道,“对了殿下,刚才在街上,安郡王还遇到了段承鸿,两人还当街说了会子话。”
“哦?那段承鸿可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了,”钟明峥淡淡道,“在翰林院里头默默无闻的两年半,如今眼瞧着安郡王又荣耀回京了,他怕是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已经熬到头了吧?”
“可不是,那段承鸿瞧见了安郡王那叫一个激动啊,眼泪鼻涕流了一把,啧啧啧,只是安郡王对他可就不那么热情了,随口应付了两句,然后就不耐烦地上车走了,留下那段承鸿在街头对着那马车作揖不止的,”凌世安想着那个场面,一边嗤笑道,“那不知那段承鸿是不是真的没瞧出来安郡王对他只不过就是敷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