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种,”钟明峥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自言自语道,“果然平素都是故意装出副可怜楚楚的德行,生怕父皇瞧着不心疼呢。”
凌世安在前引着钟明峨上了山,行至十里亭前,凌世安躬身对钟明峥道:“启禀殿下,惠郡王已到。”
“行了,你就在外头候着吧,咱们哥俩儿喝酒话别,就不用你伺候了。”钟明峥懒洋洋地道。
“是,属下遵命。”凌世安躬身道,一边行至山路前把守着。
“二皇兄,请。”钟明峥走到亭前,朝着钟明峨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你倒是难得这么客气。”钟明峨淡淡道,一边大步进了凉亭,伸手解下了披风,随手放在了石凳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二皇兄这一次离京,往后咱们兄弟山高水远,怕是再难相见,做弟弟的一想起,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我可真不愿意咱们兄弟分别,”钟明峥也坐了下来,一边伸手给钟明峨斟酒,一边又轻轻叹息道,“只是到底是父皇下的旨意,做弟弟的虽然不忍却也无可奈何,也就只能在这十里亭备下这一桌陋席为二皇兄送别了,还望二皇兄不嫌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