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父皇对废太子的态度,本王从前是清楚的,所以借坡下驴,也能时不时借着父皇的手打压废太子,比如说那杯半日癫,就算是父皇事后有所察觉,也不会追究下来,因为父皇对废太子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他当时也在找机会对废太子下手,只是他到底是废太子的父皇,所以不管怎么出手都有顾忌,说不定父皇心里还在感激本王和母妃呢,”钟明峥缓声道,说到这里,他又皱了皱眉,“可是近来父皇对废太子的态度,本王却是愈发看不透了,先是册封他为郡王,再是将他秘密接入京师,竟然御林军为他看家护院,到现在又想着让废太子还朝,父皇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万岁爷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咱们暂时尚不知晓,如今最要紧的是,务必得扎扎实实地握住赵氏一门和安氏一门,”凌世安道,“殿下,只要赵氏一门和安氏一门鼎力相助,就不愁殿下的位份不稳。”
凌世安说的是实话,如今朝中势力最大的就属赵氏一门和安氏一门了,房仲廉虽然更得圣心,但是房氏一门却全无根基,且房仲廉又素来独来独往并无门客势力,所以势单力薄,不足为惧。
“但愿吧,”钟明峥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愿我这个舅父还有岳父,能够踏踏实实站在我这一边儿。”
“咚咚咚!”
忽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凌世安问。
“启禀凌将军,是属下,程顺,”外头传来青年男子的声音,“属下有事要向殿下当面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