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打定主意,要再借我的手造一起廿年大案了,”钟明巍冷笑道,“时隔十四年,他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还是这般炉火纯青啊。”
“师父很担心殿下的状况,所以特地让奴才来和殿下说一句,一定要有耐心,”喜公公忙得道,一边顿了顿,又道,“四皇子被杀,万岁爷深受打击,经过这么些时日的调理,万岁爷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今日上午却接连两次呕血,最后还昏死过去,足足昏睡了六个时辰这才醒转,师父听着太医的话锋,万岁爷的身子怕是要走下坡路了,若是再心急气躁,更有偏风的可能,所以师父让殿下一定沉得住气,这个时候切不可轻举妄动。”
“嗯,我知道,”钟明巍点点头,“这时候的确是要沉得住气,要不然但凡做出点儿出格的举动,便就会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殿下能这么想自是最好不过了,”喜公公道,一边又道,“还有,依照师父的观察,万岁爷一直都并不属意立荣亲王为太子。”
“我猜到了,荣亲王那样性情手段,又怎么能入得了父皇的眼?”钟明巍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忽然道,“倒是父皇前脚才把崔氏一门和邹氏一门打发去了南地,这后脚就把惠郡王给送到了永州,这里头可有什么关联吗?”
“这个奴才不知,师父也并未提过。”喜公公一怔,然后躬身道。
“那还有别的事儿吗?”钟明巍问。
“师父让奴才禀报殿下,万岁爷并没有处死慧妃娘娘,而是将慧妃娘娘打入了浣衣局,令她日夜辛劳、直至老死宫中。”喜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