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之龄蓦地坐直了身子,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医官,然后又忙得把脸转向了同样目瞪口呆的贺兰娅,再然后,两个人就都激动得红了眼,钟之龄蓦地一把紧紧握住了贺兰娅的肩膀,一边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大喜!是大喜!”
贺兰娅瞧着他这么一副欢喜的都有些魔怔的脸,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酸楚,当下她抹了抹湿润的眼角,然后忙得又去和张医官确认:“张医官,当真是喜脉吗?”
“是!王妃确定是喜脉无疑!”张医官激动地道,“属下在西北大营做了几十年的医官,一直都为将士们看病诊脉,几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诊出喜脉!属下恭喜王妃!恭喜王爷!”
“有劳你了,张医官,”贺兰娅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时候才放回了肚子里,一边又忙得问道,“我最近没有什么胃口,身子也总是乏力,可是因为有孕之故?对胎儿可有影响吗?”
“正是,王妃初初有孕,身子有反应实属正常,等到满三个月,这些有孕反应就会渐渐减轻或是消失,请王妃不用紧张,”张医官忙得道,瞧着贺兰娅还是忧心忡忡,又忙地道,“属下会给王妃拟安胎药方,确保王妃玉体无恙,请王妃一定放心。”
“是,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多了。”贺兰娅这才又笑了。
“那属下这就去给王妃煎药了。”当下,张医官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