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贺兰娅也没心思回房睡觉了,当下就和钟之龄入了膳房,两人一边吃着豆腐脑一边说话,“我当时在房中听到你摔杯子,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这才赶紧起身过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京师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当下钟之龄便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与了贺兰娅听,贺兰娅听完之后,也忍不住闷头大皱,气得豆腐脑也不喝下去了,拍着桌子道:“大周天子这是疯了吗?他即便对你恨之入骨,时时刻刻都盼着置你于死地,但是他难道都不顾及你如今的身份吗?你可是突厥皇室的女婿,你但凡有个好歹,难道突厥皇室会坐视不管吗?他就不怕挑起战祸吗?”
“他当然怕挑起两国战祸,所以自咱们大婚之后,他不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吗?可见他是有顾及的,”钟之龄一边道,一边给贺兰娅夹了一个烧卖递过去,一边又道,“这一次他想借着四皇子被杀的案子来置我于死地,可是却也未必就会大张旗鼓地给我定罪,按照他的性子和城府,应该是在我带你回京祭扫皇陵的时候,在路上设法对我下手,对外道我是意外丧命,可是对皇室,他必定还是要给我扣上谋杀四皇子的罪名,说不定给我下葬之时,还要进行一番羞辱。”
“龄哥,你也不用再动怒了,”贺兰娅瞧着他一脸咬牙切齿,一边伸手过去覆在了男人的手上,一边叹息道,“咱们这些皇室里头长大的,自幼就见惯了这些阴谋诡计,虽然不愿与之同流合污,难不成咱们就当真不会反击吗?如今都这把年纪了,也用不着再为这起子小人动气了,且一鼓作气杀入京师,把他拉下马也就是了。”
“是啊,我也实在没用必要再生他的气了,”钟之龄点头道,一边捉着贺兰娅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一边沉声道,“就是要委屈你。”
“有什么好委屈的?”贺兰娅哑然一笑,伸手捏了捏钟之龄的鼻子,“龄哥,你能信得过我,愿意把西北大营交给我照看,我心里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