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看到白御风在祁长君怀里亲昵,还故意用那种让她反胃的音调跟祁长君撒娇,顿时一口老血从胸腔里疯涌而上,冲得她脑门发昏:
“信口雌黄!什么帝祖的徒儿,还不是一个无中生有、故意胡搅蛮缠的小无赖!”
“茯苓!”
茯苓一时口快,不小心把不满的情绪发泄了出来,轿子里马上传来冥傲风威严的声音。
她立刻畏惧地收了神色,委屈地嘟着嘴跑向了轿子:“哥~你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故意抹黑我?~”
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恨不得把白御风从祁长君怀里挖出来,当着她哥的面秀恩爱,她这是在作死!
轿子里,冥傲风胸腔里涌动着情绪,强行把内心的嫉妒压在心底,只严厉道:
“退下!”
“哥!~”茯苓倔强地娇声道。
冥傲风一声怒斥:“我让你退下!”
“可是她!……”茯苓娇气地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生怕惹怒了自己的哥哥,不甘地瞪了白御风和祁长君一眼,气哄哄地退到了冥傲风轿子旁边。
众人面面相觑,今天又是好大的一出戏啊,原以为帝祖徒弟是清白的,这事既然牵扯到焚天门……
焚天门的客卿总不会拿焚天门的声誉开玩笑吧……
冥傲风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从轿子飘散在众人耳朵里:“姑娘,家妹无知,顽劣贪玩,如果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原谅她这一次。”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忍;只恨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冲出去把她从祁长君怀里抢过来。
这下,众人明白了:原来帝祖的徒弟跟焚天门这位神秘的客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都是那个女人在瞎掰呢!
众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于是众人笑呵呵道:“既然没事,姑娘你就算了吧。”
“对,好在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焚天门的这位客卿也替她向你求情了,你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不是他们想原谅这个嘴贱的丑女人,而是实在太怕帝祖的徒弟“不谙世事”、“年少无知”,给自己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谁知……
“师傅,有人欺负你家徒儿,欺负完了就想平安无事地走了呢~这事,你怎么看?”
委屈地声音,满满的都是控诉!
众人满头黑线,这根本就是在向帝祖大人告状啊……姑娘,你这是搞事情!
果然,众人心惊胆战地瞥向祁长君,就看见尊贵的帝祖大人,半张面具上那双黑色的眸子,荡漾出危险的光晕。
他宠溺地摸着白御风的头发,语气危险到了极点:“徒儿,以后遇到这种无事生非的人,就不用给本君说了,直接剁了她的手、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就好了~若是你嫌累……”
他抬眸的瞬间,寒光乍现:“本君可以替你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