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风影露出了冷笑。
祁长君漫不经心地将凌华剑拿起来,玉指随意擦拭着凌华剑上的鲜血:
“神舞,从你父亲上魔宫让你求娶婚事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神舞心口惊惧地上下起伏:“回魔尊大人,刚好一个月的时间。”
祁长君依旧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凌华剑:“难怪,那这件事情就与你无关,起来吧。”
神舞捉摸不透祁长君的心思,紧张道:“神舞不敢起来!还请魔尊大人指明,春泥到底错在了哪里?春泥毕竟是神舞手下的侍女,春泥犯错,那便是神舞犯错,神舞以后便是魔宫的女主人,又怎可不知道魔尊大人的禁忌?还请魔尊大人明示!”
祁长君眼底闪过嗜血的狞色。
“起来。”他落下冰冷的两个字,漫步走到了春泥的面前。
春泥害怕得浑身哆嗦着,惊惧地抬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恐惧的心里油然而生:
“魔尊大人,春泥……春泥刚才并不是故意的……啊!”
话未说完,春泥喉咙划过一道鲜血,当场毙命。
神舞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魔尊大人!”
春泥是她最贴心的的侍女,她跟外界的所有消息全靠春泥传递,父亲曾经为了维护春泥,更是当着祁长君的面警告祁长君:春泥对她的重要性!
这么久以来,祁长君没有动他们丝毫,可是今天他竟然!
祁长君蹲下身去,面对着惊惧的神舞,幽冷地笑着: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罢了。记住,只要是去祁长君认定的所有物,不管经过怎样的世事变迁,哪怕我被她抛弃,她都永远是属于我祁长君的所有物;我没开口,就不要当我不知道,更不要把我当不存在,若动了不好的心思,你知道的,我一向六亲不认。”
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安慰的语气,神舞却听得面色惨白。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而给她这种感觉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风影,回去!”祁长君眼底的笑容顿收,猛然站起来,阔步离开。
风影快步跟在祁长君身后,最后还不忘冷笑着盯了神舞一眼。
祁长君和风影离开,宫殿里暗处的侍卫马上跳了出来:“公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告诉魔尊大人?”
侍卫口中的魔尊大人,自然指的是同祁长君并列魔界三尊的、神舞的父亲,魔尊神机。
“说什么说!他刚才说的话有错吗!刚刚明明就是春泥动了他的东西,他是堂堂魔界之首,到时候父亲责问起来,难道要让祁长君觉得自己连处置一个丫头的权利都没有了嘛!”
神舞暴躁的脾气终于不加掩饰,狰狞着脸色将桌上的饭菜洒落满地:
“他知道了,他今天就是来杀鸡儆猴的!”
白御风的把柄就在父亲的手里,他当然不敢明着对抗父亲,可是他却还是在想方设法地维护白御风那个贱人!
“那公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神舞狰狞的脸色露出阴鸷的苦笑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要他的心一天还在白御风的身上,我们的这个联姻便一天没有安定之日!现在正是白御风的弱势期,现在不除掉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侍卫连忙正色:“是,公主,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