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自己的爱人?
这好像……有些不太合适了呢。
司暮沉不禁陷入了纠结之中,店员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她便问道:“先生,您是打算买这串项链送给谁呢?”
“一个……普通朋友吧。”也就只能定义为朋友了。
店员笑了笑:“如果是朋友的话,其实送这条项链也是可以的。就相当于是将美好的祝愿送给她,希望她跟她的爱人能够长长久久的,幸福永远。因为这串项链的寓意真的是很好呢,而且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店员的说法似乎也没错,他就当作是送一份祝福给许沫然吧,也算是祝愿她能够尽快与她的丈夫相逢吧。
于是,他便将这条项链买了下来。
杨家。
杨云哲在医院照顾了景瑶一整天,然后才回到了住处,他刚回去,便看到了坐在那儿的杨悠然。
自从几年前,杨悠然被司暮沉那样玩弄了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特别的阴郁,尤其是那双眼眸,就像是永远都笼罩着一层阴霾似的。
“怎么还不去休息?”
“在没有得到你的答案之前,我可没办法休息。”杨悠然这显然是话里有话。
杨云哲也已经猜到她是想要说些什么了:“这件事……你别问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下定决心那个害得咱们杨家身败名裂的女人吗!如果不是她去自首,爸能坐牢吗?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爸还在牢里面呆着呢!而你……却要跟这个罪魁祸首结婚?你对得起爸吗!”杨悠然一直都赞同这门婚事。
可她的反应,自始至终都没有起到过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杨云哲的态度还是淡淡的:“做错四的人是爸爸,而不是景瑶。她不过是尽了一个公民所该尽的义务。虽说,爸坐牢,跟景瑶的确是有关系。但我爱她,而且她命不久矣,给她一场婚礼,又能怎么样?”
“如你所说,她已经命不久矣!而你却要跟一个命不久矣的女人结婚?你这是想要让整座城市的人看你的笑话吗?”在杨悠然看来,这场婚礼就等同于笑话。
可对于杨云哲来说,这场婚礼就像是一个承诺,也是他对景瑶的心愿的成全。
他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让景瑶点头答应,成为他的新娘。
“悠然,做人请务必要善良。你知道你跟许沫然的差距在哪儿?”杨云哲不愿跟自己的妹妹说出这种残忍的话语。
但杨悠然的性子已经近乎扭曲了,如果再不管教一番,这之后指不定还得做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情。
提及许沫然,杨悠然的面色骤然变得煞白:“我跟她哪有什么差距?我可没输给她!我没有输给她!”
哪怕是已经输得一塌糊涂,杨悠然还是从不承认,她最害怕的就是杨云哲提及许沫然跟司暮沉,因为这会让她想起,自己是怎么在司暮沉的一步步引导之下变成笑柄的。
这些年,司暮沉都下落不明,杨悠然虽然有些高兴许沫然没办法跟司暮沉厮守,可她终究是有些想念司暮沉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杨云哲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快速的转身跑上楼了。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都风平浪静的,直到三天后,到了许沫然的生日当天。
司彦珩硬是让韩思婉想办法,将许沫然拖住了一整天,直到夜深了,才让韩思婉放许沫然回来。
韩思婉跟许沫然探讨了一整天跟大提琴有关的东西,虽然有些累了,却是充实的一天。
许沫然有些疲惫的回到家中,却四处都没找到司彦珩,这让她的心猛地又漏掉了一拍:“老卓,小珩呢?他又跑哪里去了?”
上次所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觉得后怕。
老卓看到了她脸上的慌张之色,于是就马上安慰道:“少奶奶,您别着急,小少爷只是跑到后院去玩了。您可以到后院去找他。”
许沫然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往后院走去。
只不过,这后院跟平日里的后院……有些不同。
绿油油的草坪上,被摆上了小彩灯,这小彩灯呈两列排开来,犹如铺就的一条道理一般。
许沫然走在两列彩灯之间,大概走了那么一分钟之后,周围突然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
不仅仅是地上摆着小彩灯,就连旁边茂密的大树上,也都是小彩灯,一旁的花丛也是,倒像是在过圣诞节一般,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灯。
最让她意外的是,在那棵大树下,正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陈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