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处理过伤口,起身离开。急诊室内,只剩下季笙歌和虞宛。
“你这出苦肉计,找错观看对象了。”
虞宛摸下红肿的右手,目光越过季笙歌的肩膀落向远处,笑道:“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
她的笑容不对,季笙歌偏过脸,见到沿着走廊疾步而来的季闲。
“虞小姐。”
季闲一口气走进急诊室,来到虞宛面前,“不知道虞小姐找我来,有什么贵干?”
方才突然接到虞宛助理的电话,季闲简直不敢相信,可他又不敢不来。眼见季笙歌也在,不由蹙起眉,“笙歌,你怎么也在这里?”
“季总。”
“不敢,虞小姐客气了。”
虞宛举起受伤的右手,道:“你女儿把我烫伤了。”
“什么!”
季闲大惊失色,立刻看向女儿,“怎么如此不小心,竟然烫伤虞小姐!”
都说人情凉薄,可偶尔,在心底脆弱的时候,季笙歌对于父亲这个名词,还会抱有一丝期待。
“她的伤,不是我烫的。”季笙歌刚开口,立时就遭到父亲的驳斥,“胡说,虞小姐说是你烫的,那自然不会错。”
胸腔内骤然压下一口气,季笙歌挑眉看向父亲,却只看到他讨好虞宛的脸色,“虞小姐,笙歌平时做事笨手笨脚,您千万别生气。这样吧,医药费全部由我们来出,您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我有件心爱的东西,被你女儿碰了。”虞宛轻抚右手,妆容精致的眉眼此刻染满寒意,“只要季总当着我的面,打你女儿一个耳光,这件事就算了。”
“虞小姐,这……”
“怎么,你不答应?”
“不是!”
季闲急忙摆摆手,虞宛冷哼声,目光直射向他,“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吧。”
须臾,季闲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季笙歌面前。
急诊室内的灯光,亮的刺眼。季闲抬起脸,恰好见到季笙歌也定定看着他。成年以后,季笙歌便独自在外居住,这些年他们fù_nǚ 之间愈发生疏淡漠。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季闲有些不忍心。
但要得罪虞宛或者虞家,季闲又万万不敢。
面对季笙歌清澈的双眸时,季闲心虚的别过脸。季笙歌见到父亲眼底一闪而逝的犹豫,转瞬他的心中已有取舍。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季笙歌没想到,虞宛能使出这样的招数。她的亲情本就残破不堪,如今还要被人血淋淋的彻底撕开吗?
急诊室外的走廊中,顾唯深脸色阴霾的站在原地。室内那几人的对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虞宛那句“打你女儿一个耳光”,更是一字不漏落入他的耳中。
季闲缓缓走上前,季笙歌目光钉在他身上,见他抬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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