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焦急寻找着她,来到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学校的食堂、图书馆、电影院、校外的饭馆、咖啡厅……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都没有。他万念俱灰无法呼吸的憋闷,在心中默默祈祷她不会出什么事。就在这时熟悉的电话声又响起,他急忙接起电话,席晓柔哭泣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徐明,我在市一医院快来啊,梅子……出事了。”
时光总是过得太快,有些人愿意活在回忆中,因为那里有他们遗失的最珍贵的东西。徐明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活在自责和思念中,七年了他一直没有找到害死梅子的凶手,席晓柔回来见到他不管别人的感觉这样狠狠的斥责他,就如在他未愈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疼痛袭遍全身,他离开咖啡厅又去了酒吧,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苦酒入肠愁上愁。
在色彩斑斓的世界中,谁会注意一个买醉的人?他的生与死都与这里无关,千百个过客他只是其中的一个。这里的人们素不相识,甚至连萍水相逢都不算,所以可以尽情的放纵情感。所有的压力随着酒醉后麻痹的神经,暂时消散。
徐明这段时间积聚了太多的烦闷,如一只急速膨胀的气球,如果不给他适当的放出一些气体,那么气球会最终撑破爆炸的。他也一样,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压力的顶点而不崩溃的。在渐渐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飘飘然,这时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忘记。
徐明停止了喝酒,刚刚好,他不是酒鬼来这消磨时间的,所以没有犹豫的离开了这里,回到家便可以蒙头大睡,再也不用做那些讨厌的噩梦了。有时酒也是一个好的东西,至少现在对他来说很不错。
一夜的酣睡,清晨连鸟儿的鸣叫声都没有把他吵醒。最后,还是玲子给他打的电话他才慢慢的转醒,没想到他居然睡到了10点多,这是很少见的现象。刚起来还是感觉头痛欲裂,昨晚的飘然自在的感觉完全不见了,没有食物的胃里感觉一阵阵翻腾的想吐。这就是醉酒后的代价,要想得到一时的舒服,必须换来相应的代价。他叹了口气,起身有些快速了,有点眩晕的感觉。他稳了稳身体还是梳洗整理了起来。
整理完毕,他也清爽了很多,连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出门之前,他想去照下镜子整理衣装,可是当他要走向穿衣镜前面时,脚步顿住了,自从那天他看到镜子中的阴笑后,就再也不敢看镜子。或许在那之前就有一颗恐惧的种子深埋在他心中,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他把家中的镜子都用布蒙上了,总是感觉很怪异。徐明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这一天,他恢复了常态,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到了单位他又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他和玲子正部署下一步的工作,这时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来到他二人身边。徐明抬头看过去席晓柔,仍是漂亮大方地站在他们面前。徐明对她微笑道:“你来了。”接着又对玲子说:“玲子,这位是市里给我们派来协助破案的心理学专家席博士。”
“你好!席博士。玲子。”玲子自我介绍,还不时的打量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漂亮女生,不由的心生羡慕她即漂亮又有学问。
“你好!玲子小姐,叫我小柔吧,我是徐明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席晓柔特意把“最要好女性朋友”说得很大声。
玲子有些醋意看了看徐明,徐明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的情商和智商一样都挺高,这两个女人微妙的情绪变化早就被他看在眼里,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说:“小柔,你对这个案件还不太了解,我今天就重新给你叙述一遍。”三人当中两人开始工作把玲子冷落到一边,徐明千小心万留意的还是得罪一个。
当徐明把案情都详细的陈述后,又把自己对案情的分析说了一遍,席晓柔紧皱眉头陷入深深地沉思。片刻后,她开口说:“你认为这是有人刻意把催眠术与音乐结合起来,让人产生幻觉而导致死亡。”
“是的,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现在这技术能达到这种程度吗?”徐明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席晓柔。
“也不是没有,但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完成,如果如你所料的把催眠术与音乐联系在一起,他们应该是一个团队。”席晓柔用专业的眼光分析道。
徐明赞同地点点头,玲子在一旁还在生闷气,只愣在那看着他们讨论,自己转眼间,却成了一个局外人,甚至成为了一个根本连话都插不进去的一个局外人,这让玲子心里面很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