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徐明问道。
席晓柔摇摇头。几人又很泄气,难道今天又要扑空吗?
“但是,我走到门口时,闻到里面有种奇怪的味道,好像,好像是什么臭了。那种味道很让人恶心。”席晓柔形容她刚才在孟宇家门前所闻到奇怪味道的情形。
“噢?我去看看。”徐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讨厌这种预感,但每次都很灵验,他两三阶并成一阶台阶一起上,几步来到了孟宇家的门前。要是仔细的闻是能闻到那种腐臭的味道,像下水道中泛出老鼠尸体的味道。徐明用力敲门还是没有回应。可是这响声惊动了隔壁的人,一个头发湿;淋淋的中年女人,一边擦着头,一边操着上海口音的大声说道:
“侬干啥?侬要是砸坏了阿拉的门阿拉让侬赔,侬晓不晓得!”徐明他们还没看到那个女的就先听到她斥责的声音响起了。
那个女人来到他们身前,她看到徐明时,不大的眼睛中放出了痴迷的目光,眼睛再也不能从徐明的身上拔出来了。她满头的卷卷发,有些发梢还在滴着水两肩头都被洗头的水给浸湿。尖尖的下巴,小小的嘴有点像只狐狸。这种把徐明看得从里到外,好似看进了衣服里面。站在她的面前他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很是让他不舒服。席晓柔当然看出了徐明的心理想法,便对那个女的说道。
“大姐,我们是公安局的刑警。您说这家是您的,那您一定是房东了。我们想找租您房子的孟宇这个人。您看您是不是方便打开下门。”席晓柔很是客气的说道,并挡住了她看徐明的视线,也是给徐明解了围。
“度阿佳?哪个是度阿佳,阿拉还很小呢。”这个女人说话很快声音很细,而且他们听不太懂上海话,但是从她说话时眼神能看出她再朝徐明一直抛着眉眼。顿时他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等等,阿拉给开喽。”她掏出钥匙开门,拧到了最后一圈,本应该打开的门,可以依然没动。
“咦?”房主疑惑了。
“怎么打不开?”徐明忙问道。
房主点了点头,徐明紧拧的眉头神态严肃地说道:
“反锁,房中一定有人。”他说出了这话好像是死神已经再宣判了什么?
徐明顾不上房东怎么阻止,奋力几脚,本就是普通的木门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所以他也没费多大的力踹开了,门应声的开了,带着些落上的微尘。屋里放出潮湿发霉还夹杂着恶臭的怪味,像腐烂的肉发霉变质的味道,几乎让人晕厥,徐明的心便凉了半截。
这时,房东倒是退缩了看到屋里的情景她不敢和他们一起进去,独自一人留在门外向里面张望着。他们小心地走进去,屋里黑乎乎所有的窗户都用报纸给糊得严严实实的,光线根本透不进来,他们又对周围不熟悉也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三人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就听“啊!”的一声,是从席晓柔那里传来的,当时她走在前面,徐明连忙赶过去抱住她,他知道席晓柔一定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才会这样失态。玲子连忙去找开关打开灯,就在灯点亮的一瞬间,一个黑影吊在席晓柔前方微微的旋动着。
太可怕了!不是亲眼看到都无法想象,那个吊着的黑影正是孟宇,他的脸已成土灰色,没有半点活人气,四肢直挺挺垂下来,像个提线的木偶人一般。很长一段舌头伸出嘴外,双眼已不见了黑瞳,只余白色的一片。怎么感觉那双在死人身上的眼睛,好像刚才转动了一下要活了过来,那双眼睛狠狠地突出来,死死地盯着席晓柔。席晓柔被吓得浑身发抖,尽管她平时是一个很强心志的人,但经上次恐吓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只是一个柔女子哪经历过这些?徐明还在紧紧地抱住她。玲子也被这一幕怔住,不过自己是多年的刑警也看惯了这些,稳了稳神平静了些。可她还是羡慕席晓柔这时的脆弱,同时也嫉妒她能在徐明的怀里。
屋里的气氛依旧紧张,恶心的味道混在空气里,不断地往三个人的鼻腔里灌。突然,她好像看到有东西在尸体上蠕动,是蛆虫吗?这么热的天估计也差不多,席晓柔再也挺不住了,马上要吐出来,徐明他们只好退出现场,现场的恐怖气氛让三个人都是一阵反胃,他们心里面对于这种场面也是颤巍巍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