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徐明一下子将那木盆里的液体泼到了火纸人身上,纸人身上的火给浇灭了,同时它也不再动了。
“你胆子真大,敢用火烧!这纸人身上的纸是用尸油炼制的,能烧三五个小时。控制纸人那鬼,根本就不怕火。你的命格硬,阴气根本进不了你的身子,因此这纸人对你来说没多大的攻击力,就算扑你身上,最多也就让你受点皮外伤。不然,我也不会因你吹牛逼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你倒好,见这纸人没有攻击力,还帮它点把火,让它来烧你。你以为你真是钢筋铁骨啊!火都烧不死!”徐明很不客气地数落了我一番,说得我一点儿还嘴之力都没有。
徐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纸人给搞定了,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从徐明那轻松的表情来看,这纸人根本就对我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杨四娘让它跟着我们来,并没多大的意义。
我明白了,杨四娘要跑,她肯定知道我们会回来找徐明,然后杀回马枪回去收拾她。于是,她赶紧弄了个纸人出来,想拖住我们,以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徐明和柳雨婷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咱们现在就去沙坝村,看能不能把杨四娘给堵住!”徐明说着,便进屋拿了一把铁锤,然后就带着我们出发了。
在赶到沙坝村的时候,杨四娘家的大门从外面锁上了,看来她果然是跑了。
“咱们进屋去看看!”
徐明说着,便用铁锤一锤子把杨四娘家的门扣给砸开了。
杨四娘屋里的东西并没有搬走,只是人走了。至于那黑猫从坟里刨出的婴儿的头盖骨,我们把杨四娘家里的每间屋子都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看来是被她带走了。
杨四娘跑了,本来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的我们,立马又陷入了迷茫。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柳雨婷把龙冈乡辖区内所有的村子都找了个遍,把能问的人都问了,可还是没能打探到杨四娘的下落。那杨四娘,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杨四娘的男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她有一个儿子,名叫李强,在沿海打工,已经四十几岁了,还没讨到老婆。
我们要真是正在执行任务的警察,是可以到沿海去找李强的,可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传唤李强的权利。因此,从她儿子入手的这条路走不通。
据徐明判断,杨四娘应该还在龙冈乡,只是在什么地方躲了起来。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杨四娘不可能一辈子这么躲着的,她早晚会露出马脚。”徐明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无奈。
三天后,沙坝村出事了,陈刚家的孩子失踪了。陈刚的孩子刚满半岁,晚上是睡在他和他老婆白桂花中间的。夜里陈刚和白桂花睡得很香,没想到一觉醒来,孩子居然不见了。
发现孩子不见之后,陈刚才看到自家的房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孩子很可能是被贼给偷了。
偷钱、偷物的贼很多,可敢进屋在爹妈身边把孩子给偷走的贼,还没有人听说过。
这件事太离奇了,因此很快便在乡里传遍了,因为案情重大,乡派出所的徐所长亲自带队去了陈刚家里。
徐明在听说这事之后,说那偷婴儿的很可能是杨四娘,于是立马带着我们去了陈刚家。我们到时,徐所长他们也在。徐所长他们已经来了大半天了,可还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查出来。
徐明围着陈刚家的房子转了一圈,然后又从门口到堂屋,再到陈刚他们的卧室,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之后,徐明问陈刚:“昨夜孩子是不是很反常,一夜都没哭闹?”
“是很奇怪,平时他一夜至少要哭闹十几次,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又要拉屎撒尿的。”陈刚说。
“虽然反常,但你们也没有引起警觉,而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睡得很香甜?”徐明问。
“嗯!”陈刚点了点头。
“在睡着之前,你有没有看到屋里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缕白烟之类的。”看来徐明已经查清楚原因了,现在他只是在向陈刚求证。
“是有一缕白烟,是从窗缝里飘进来的,很稀薄,我以为是雾气,没怎么在意。”陈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