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买得起剑南春了,看来当警察的油水还不错嘛!比我这赤脚医生强多了。”徐明永远都是这么的不给面子。
“兄弟,这次回来,我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说。
“帮忙?”徐明一边拧开了剑南春的瓶盖,一边说:“怪不得你这臭小子舍得送我这么好的酒,原来是有求于老子。”
“兄弟,就算没事求你老人家,我也是要给你买好酒喝的。不过这次,真的挺凶险的。要是你不帮我,我把命给丢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买好酒喝了。”要想成功把徐明请出山,不仅要说好话,还得不要脸。
“早知道老子就不给你开门了,把你关在门外,老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徐明一仰头便把杯子里的酒吞下了肚。
“看嘛,现在老子已经把你贿赂我的酒给喝了,这吐又吐不出来了,只能跟你走这一趟了。不过,这剑南春确实比老白干好喝。你个臭小子记住了,下次再来找我办事,光送酒可不行啊!你再怎么也得顺便在乡场上给我整点下酒菜来啊!”
说着,徐明去了灶房。
“快进来帮老子噻!昨天晚上整了几个斑鸠,还有只野鸡。斑鸠炒的胡辣壳,野鸡红烧的,我再酥盘花生米,下酒舒服得很。”徐明扯着那大嗓门对我喊道。
我走进灶房,发现那辣子斑鸠和红烧野鸡都没动过,便问徐明:“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整的吗?怎么还没吃啊?”
“老子算到你要回来,专门给你留起的。”徐明一边生火,一边说。
我一边和徐明喝着小酒,吃着野鸡、斑鸠、花生米,一边把茅大师带我们去那古墓的事,详详细细地给他说了一遍。
第二天,我跟柳雨婷打了个电话,跟她约了时间,然后便和徐明一起去了县城。我们刚一走下中巴车,便看到专案组的桑塔纳了。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柳雨婷,另一个是茅大师。
茅大师本来是坐在副驾驶室的,在我走过去之后,他乖乖地把副驾驶室让给了我,坐到了后排座上去。
到了山脚下,因为昨天走过一次,那些没路的地方也都被我们开了一条小路出来。因此,这次我们的脚程要比昨天快得多。昨天我们从山脚走到那里,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今天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到了之后,徐明先围着那片空地走了一圈,他一边走,一边用脚在那空地上丈量。
“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柳雨婷向来是个好奇的小丫头。
“我在测这古墓的方位、大小。”徐明说。
“就这么走两步就能测出来,这也太神奇了吧!”茅大师显然不相信徐明有这本事。
“那你说说,要怎么才能测出来?”徐明问。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盗墓的,就算是那最厉害的高手,也得用洛阳铲探探虚实之后,才能测出来墓的大小和年代。”茅大师说。
“你还真是个行家,绝对是盗过墓的。不然你不会这么有经验,知道用洛阳铲从墓底把泥弄出来,通过那泥来判断墓的大致年代。”徐明笑呵呵地说。
“我没有盗过墓,我只是听那些盗墓贼说过盗墓的事。”茅大师急忙解释了起来。
“我们又没抓到你的现行,也没证据,就算你盗了墓,我们也没法追究你,你就不要这么紧张了。”柳雨婷说。
这时,徐明已经停住了脚步,没有再丈量了。
“兄弟,探清楚了吗?”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很给徐明面子的,都是叫他“兄弟”。
“嗯!差不多了。”徐明点了点头,说:“这墓应该是北宋年间的,里面埋的应该是个女人。这墓里面有些陪葬品,算得上是文物,不过基本上都被盗墓贼偷完了。剩下的也都是些破碗、烂罐什么的,值不了什么价。不过,这古墓里的煞气很重,一旦墓被打开,立马就会把附近的小鬼招来。那煞气,应该是墓主自己布置的,她这么弄的目的,就是为了防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