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婷刚一扎完,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白三爷便打起喷嚏来了。看来,这一针起效还是很快的。
“招吗?招了就不痒了。”我说。
我又不是变态狂,在折磨白三爷的时候,我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快感。我要的,就是白三爷赶快招。
“阿嚏!我招,我招!”白三爷终于是松口了。
我知道,白三爷其实还能抗。只是他很清楚,我后面还有收拾他的招,他现在能抗,一会儿就不一定还能抗了。
“说吧!你养的尸体在哪儿?”我问。
“全都在蒋疯子那里,我和他是一伙的,不过,一般都是他在养,我就偶尔去看一下。”白三爷说。
“既然你和蒋疯子是同伙,为什么在第一次我们找你的时候,你主动把蒋疯子给供了出来?”我问。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上当受骗的。要白三爷真和蒋疯子是同伙,当时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我们去找蒋疯子,那不是在出卖同伙吗?
“就因为我跟他是同伙,所以才让你们去找他。”白三爷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说清楚点,莫非你们俩也有矛盾,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可是这样,蒋疯子会把你供出来啊!实际上,蒋疯子在归案之后,并没有出卖你。”我说。
“我不是想除掉他,是想除掉你们。我们养的僵尸,全都在蒋疯子那里,我原本以为凭那些僵尸足以要了你们两个的性命,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我低估你们了。”白三爷说。
“就这么简单?”我问。白三爷说的这话应该是真的,不像是在撒谎。
“你们真的很厉害,连那么厉害的僵尸,都能搞定。我白三爷落在你们手里,不冤枉。”白三爷说。
白三爷把他能招的都招了,当然他招出来的,都是养尸哪点破事,跟吴局长那家伙,一点儿边都挨不着。
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至少是让白三爷归案了。不过,说句实在的,这一趟的收获也不是很大。
白三爷因为只是养尸,他养的那些尸体,我们也无法证明是他杀害的,因此,最后只给他判了个盗窃、侮辱尸体罪,刑期为三年。三年的刑期,已经是最高的了。不过,我感觉这判得有些轻。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把我的伤养好了,我又可以重新用银针了。只是,让我感到不安的是,足足两个多月,我们专案组没接到一件案子。更让人郁闷的是,吴局长的罪证,我们在这两个月里,那是一点儿都没找到。
“我们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我们必须主动一点儿。像这么等下去,专案组会越来越边缘化,到最后市局就会把咱们给抛弃了。”我说。
“你说对了,现在市局确实已经有了抛弃专案组的心思了。要不是有姐姐这个组长,你小子估计就得卷铺盖走人了。”柳雨婷说。
“我不是已经有编制了吗?怎么还让我卷铺盖走人啊?”他们都说当警察是铁饭碗,怎么到了我这里,这饭碗还是泥烧的呢!这太不科学了。
“有编制就不能开除你啊!你以为公安局是福利院吗?全都养些吃白饭的,就像你一样!”柳雨婷说着,还用手指头在我脑门上摁了一下。
“谁说我是吃白饭的,我这不是没有案子可以查吗?只要你能弄到案子,哥绝对不会再吃白饭了。”我说。
像这么闲下去,我自己都该嫌弃自己了。我这人不怕忙,就怕闲,尤其是这种一点儿事都没有的闲。现在我还只是到了闲得蛋疼的阶段,要是再闲两个月,我估计就该闲得死去活来了。
“要有案子就好了。要是能弄到案子查,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了。”柳雨婷说。
“灵异案件,发生的概率确实不高。而且,很多时候,就算是发生了,也没有人会到公安局来报案。还有,就算是报了案,也不一定有人管。你要知道,发生灵异案件的地方,多半是在农村,乡镇派出所的做事风格,你也领教过,有案子他们也不一定接。因此,我们没有案子查,那也正常。”我说。
“你想怎么办?”柳雨婷问。
我一撅屁股,柳雨婷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因此,见我说了这么多,柳雨婷肯定已经猜到了,我这心里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