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觉得她的样子有些煽情,搞的她心里酸酸的,“母亲哪里话,那可是九久的父亲,这不是应该的么?”
沈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忙敛下眸子出了屋门。
有个护卫就急急跑过来,道:“夫人,那两个女人死了,看起来是上吊自杀的。”
呵、呵、呵!自杀的?骗鬼呢?
木九久说道:“我们去看看,晚了说不定就让人毁尸灭迹了!”
黄氏阻止道:“小姐还是换套衣裙再去。”
木九久这才发现穿着没袖子的衣服,虽然里面还有长袖的里衣,但在这里也算衣衫不整了。
黄氏早就命采诗、采荷娶了木九久的衣裙回来。
她去换了身衣裙,把换下的衣物让采荷送回衔月庭,这里是外院,人多手杂,马虎不得,若是有心人拿了小姐的衣服搞些事情就麻烦了。再出来时已经焕然一新,只见她身穿豆青暗秀缠枝山茶花叶窄袖短襦,十二破的齐胸襦裙一直系到腋下,石榴红的丝绦在胸前系成一对同心结,留了长长的穗子,随软风飘荡。松松绾了个单螺髻,乌压压
的发间珠翠全无。
不施粉黛,娇嫩可人,却透着一种骨子里的威严和肃杀。两种气质有所矛盾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院子里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见到她都忍不住肃然起敬,觉得她的气势简直堪比少将军。
到了关押那两个女人的柴房,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将正在查验现场。
这是木九久的庶兄七公子木易衡,是个冷峻而不苟言笑的英俊帅哥,和五公子木易非都是赵姨娘所出。
木九久问道:“七哥哥,怎么样?”
木易衡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道:“这个脖子上明显有两条勒痕,第一道靠下的勒痕围着脖子成环形,在后颈处交叉,明显就是有人在死者背后用绳子勒死的。”
木九久仔细查看,确实如此。
木易衡又指着另一具尸体道:“这人的勒痕是上吊造成的,起点在脖子处,斜向上在耳后消失。应该是自缢而亡。”
“一个自杀,一个自缢?总觉得怪怪的。”木九久蹲下伸手转动自缢死者的脖子,捏开死者的嘴查看。
木易衡惊讶的睁大眼睛,他都嫌这女人的尸体晦气,怎么这个木讷愚钝的妹妹竟然敢摸尸体?
“这个女人也是被杀,”木九久示意木易衡看死者的嘴,“虽然她只有一条在耳后消失的勒痕,但她舌头没有卷曲或者伸直,应该也是死后吊上去的。”
手仔细在她身上摩挲查探,最后在她头发里发现一根银针正插在死穴上。
木易衡赞道:“九妹妹真是心细如发,这都被你发现。”
木九久拿出绢帕细细的擦拭手指,“这两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木易衡对她镇定冷静和从容不迫的气质感到诧异,蹙眉道:“烧了。”
“烧了?”木九久表示对这个时空的法制观念真的很无语。
木易衡垂眸,小声道:“据目前看来,这二人应该是细作。已经派人去查她们的底细了。父亲出征期间纳妾本就容易落人口舌,如果让人抓到她们是细作的证据,只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所以就毁尸灭迹喽?这便宜爹还挺花,后院姨娘、侍妾得有二十几个,还不消停,现在招两个间谍回来也是活该自己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