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当即缩了脖子,跳起来从窗户缝里逃走了。
木九久低低的问:“你不怪我?”想抽回手,却被苏文清抓的更紧。
苏文清握紧了她的手,俄而一声轻叹:“你若是乖乖和我成亲,那就不是你了。”说到这儿,他轻哼一声,“便是你这样的脾气,除了我还有谁了解你,愿意迁就你呢?”
连云沐风都不知道、不理解她心里所思所想不是吗?
她苍白无力的笑了笑,“看你面色苍白,眼底青黑,两眼无神,想必昨晚很疯狂吧?这女子和男子滋味有什么不同?”
苏文清脸色一黑,也不恼,苦笑道:“有力气骂人,就说明没事了?”
他仔细的审视着她,见她平静淡然,对他没有嫌恶的神情,这才松了口气,正儿八经的问道,“好些了吗?”
木九久微微点头,笑的微凉,“这次多亏了雪球和木哲文,不然我要一尸两命了。”苏文清敛眸,自责而又羞愧,转了话茬子道:“我接近你父亲完全是为了师傅,三年前老福王去世前才告诉他,他不是老福王的亲生儿子,是老福王在西北边境的一个乱葬岗救回来的孩子,派人多方查探都
没有结果,毕竟四十多年了。我被那些人逼婚、逼子嗣、逼着管理朝政,逼烦了就出去散心喽,偶然的机会见到了你父亲,见他长的和我师傅一模一样,就假装落难,入了他的jūn_duì 做了军医。”
“老福王?那他现在是郡王?”果然身份尊贵。“不!他是现任福王,不过老福王掌握西邵四分之三的军权,而他却痴迷医术和蛊术,不喜权利争斗,现在看似是个富贵闲王,但老福王的私兵和旧部都效忠于他,只要他振臂一挥,他仍然是这西邵的兵王
。”
有灵川为先例,木九久对蛊虫打心眼里厌恶,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苏文清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我师傅可不是喜欢蛊毒害人,他善于解蛊。”
“你这徒弟怎么不会解蛊?我看你对灵川一点办法也没有。”木九久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文清惭愧而尴尬的笑道:“我只学了他的武功,医术、蛊术如你所见,只学了个皮毛。”
木九久翻了个白眼,道:“你的意思是他收了个不着调的徒弟?”恐怕拜他为师也是看上福王的兵权了吧?
苏文清何等聪明,见她转眼珠就知道她想什么,笑道:“我们完全是因性情相投才结了师徒缘分的!”
木九久凉凉的道:“那就是你师徒二人都不着调喽?”
苏文清哈哈哈大笑,拍着她的手道:“你啊!真是牙尖嘴利!”
木九久趁机把手抽回来,放到被子里。苏文清手里一空,笑容微僵,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道:“福王会离开一段时间,你安心在这里养胎,这里很安全。现在多方人马都在找你,包括想要你命的人和想利用你威胁云沐风的人。为了你的安全,我也
会尽量少来看你。”
还是不要把南月京城的情况告诉她,不然以她的性子,就是为了沈夫人,也必定会赶回去的。木九久看他神色微恙,料想有事情发生,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此时的锦城已经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百姓已经死了大半,皇亲贵胄也每天都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