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木九久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环胸而立,单手拖着杯盏慢慢啜饮,眸光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落在他身上。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他没有这么复杂的身份和过往,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纵使现在没有情,将来也能培养出来吧。
苏文清感受到她的注视,放下手中的墨笔,勾唇笑得邪魅,抬眸间那双清润的凤眸,不偏不倚的对上她的视线,那笑容愈发的魅惑众生。
木九久忙躲开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 放下杯盏走到他身边,只见他在纸上写了:“明月楼高休独倚,夜夜好梦留人睡。一壶老酒入愁肠,化作滴滴相思泪。”
心头腹诽: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整日愁啊,相思成泪的。怪不得男女通吃,所向披靡。
然则面上,她还是得恭维一下,“太子文才武功卓越,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也难怪迷倒众生了。”
明知她是冷嘲热讽,苏文清还是觉得她这一番话动听无比。
“哎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上官彩蝶推开挡在门口的春红和夏绿走了进来,眸光里都是怨毒、嫉恨和委屈。
苏文清笑容微敛,淡淡道:“知道打扰还进来?竟然连通报也省了,礼数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上官彩蝶闻言红了眼眶,哽咽道:“苏文清!”瞥了一眼书桌上的情诗,眼泪滚了下来,“我怀着你的孩子,在宫里受了这么多天的苦,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苏文清一愣,目光不可置信的落在上官彩蝶的肚子上:不会吧?他这么厉害,就那一次就有了?
上官彩蝶抹了一把眼泪,手扶着腰做出孕妇状,傲娇的抬着下巴道:“我这里可是你真正的长子,你不关心我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心疼你的孩子么?”
木九久听到的重点不在她的肚子上,冷睨着她问道:“你有了太子的孩子,皇后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让你受苦?你这里在无病呻吟么?”
上官彩蝶想起自己这几天在暗室内的遭遇,不由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苏文清的眉头陡然蹙起,不耐烦的道:“若要哭闹回自己院子去!莫要在此扰了我和太子妃的清静!”
上官彩蝶跺脚,哭道:“你对我们mǔ_zǐ 如此无情,皇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好姑姑好婆婆秒变虎姑婆,逼我说出来这里的方法,关我小黑屋!若不是我有孕,现在还出不来呢!你们还真是亲mǔ_zǐ !”
说完摔门走出书房,眸光狠戾:好!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走着瞧!
木九久眸色微沉,看样子皇后知道了上官彩蝶穿越的身份,是谁告诉她的呢?想想那日上官彩蝶在进宫的车上说自己知道两千年的事,周围没有旁人,而常贵就在前面。难道是常贵?
常贵是皇上的人,暗地里却为皇后做事。这个常贵很有神通啊!
他在皇上和皇后身边伺候,会不会知道手札的下落?
苏文清见她抿唇不语,以为她介意上官彩蝶怀孕的事,陪着小心道:“这事不能怨我吧?”是你把她送到我床上的啊!
木九久抬眸,定定的望着他,问道:“常贵好像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都很受宠?”
苏文清额头一跳,眸底闪过羞愤,“你要从常贵下手查手札?” 木九久从他的表情里似乎看出点什么,点点头道:“目前看来,他是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