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握着匕首,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肃杀之气,冷声道:“你也要抢我的马?”
“什么?你的马?”男子冷笑,“人赃俱获,还要嘴硬?”
木九久不甘示弱,声音比他更冷,“当然!不然还是你的不成?”
男子举起带血的剑,不客气的指向木九久,“你偷了我的马,还拒不认罪,罪加一等!”
卧槽!木九久愣了一下,不是被男子威胁的,而是惊倒了。
呵呵呵!不会这么巧吧?
木九久好郁闷,见男子伸手,白马讨好的舔了舔男子的手,一人一马亲昵至极。看到这画面,木九久再狡辩也没有用。
浑身那肃杀之气立刻如浮光掠影般褪去,很爽快的认错:“对不起,我借来用用,既然是你的,你就牵走吧。”看着他带血的剑尖,“有话好好说,你的马我照顾的很好,一点都没虐待它。”
雪球在一边给了她一个白眼:是谁用匕首指着马眼睛的?
“狡辩!”男子虽然语气依然很冷硬,但收了剑,大度的道:“算了,我不和一个女子计较,其实应该让你去吃几个月牢饭。。”
神情颇为无奈,一副放了你我很不负责任的样子。
木九久暗中翻了个白眼,应该你妹呀!但嘴上还是道:“谢谢啦,告辞!”
男子抚摸着白马的脖子,不冷不热的问道:“你是去律郡吧?在等那郡守的公子?”
昨晚在那房间里和她相遇,证明她对律郡公子的事非常感兴趣,这里又是通往律郡的必经之路。而如果她不是在等人,就凭他的千里良驹早就跑没影儿了。
“是!不过你管不着吧?”木九久一点也不奇怪他推理如此准确。
玄袍男子牵着马往密林外走,不急不缓的道:“你不是西邵人,而且身份很敏感。”
木九久心中一凛,但面上气定神闲的道:“我就是西邵人,这跟你没关系吧?”她不习惯把后背交给别人,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我怀疑你是逃犯,可有路引?”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但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公式化。
木九久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你没权利打听这些,你就是捕头,看你的打扮也是南月的捕头,可这里是西邵!”
男子嗤笑:“呵!可你是南月人!”
木九久看了看身上的西邵服饰,嘴硬道:“我是西邵人!”
“路引!”男子回头,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没有路引,一会儿到律郡,你也进不去城。”
木九久从袖子里拿出路引拍到他手里,“喏!路引,看仔细了!”
她既然要出西邵,这些东西自然要准备好,虽然她是被苏文清掳来的,根本没路引,但在置办行头的时候,她在黑市做了一份。相当于假的身份证,现在可没什么防伪刷脸什么的,可以以假乱真。
男子严肃着脸接过她的路引,很认真的看着。
木九久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神情和姿态,恍然间有一种在现代被交警要求出示驾照,和被警察要求出示身份证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