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从安王殿下安排!”任知府恭敬的欠身。
安王长长吐出一口气,温和浅笑,将跟前的菜,小心翼翼的夹到了刘历的碗里,“刘大人辛苦,赏个脸吧!”
音落,刘历面色煞白,低眉望着碗中的菜肴,旋即愣在当场。
“吃吧!”任知府勾唇笑得邪肆,“刘大人自己置办的山珍海味,想来最和你自己的口味。”
师爷愣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历碗里的菜,浑身僵直。
刘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安王,今天他约安王和任知府来是要他们的命的,怎么现在却成了他自己躺到了砧板上?
任鸿轩拿出一沓子纸,递给木九久,道:“这是郡守公子的所作所为,请转交太子殿下。”
“太子?”刘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子上,“为何不交给皇上?”
“皇上龙体有恙,现在是太子监国。”安王轻咳两声,素白的脸色没有半点血色。
刘历眸色阴狠的盯着眼前的安王,都是官场的人,这话其中的含义各自心知肚明。
“这律郡城内还有很多西绍的旧部吧?贵公子和西绍人勾结,培养僵尸兵,卖国通敌,罪不可恕!”安王淡淡笑了笑,“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木九久将任鸿轩的那些资料仔细的收好,“太子监国,正缺一些官员开刀来震慑朝堂,你们父子倒是个很好的典型。”
刘历瞬时面如死灰,他不是不知道,任鸿轩掌握了多少证据。如今,他已是穷途末路。一时间,刘历手抖得厉害。盯着碗里的菜,默默的拿起了筷子,“安王果然是好手段!”
但他没有吃菜,而是用筷子把面前的碗盏扫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然后他猛然站了起来,眸色狠厉的道:“通敌叛国?哈哈!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父子是皇上的人,是奉了皇命豢养僵尸兵。今天也是奉皇命来取你们的性命!”
安王轻叹一声,“没想到我躲在这里这么多年,终究也逃不过这一天!”
“今日,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来人!”音落,刘历让到一边,狠绝而自信的看着门口,但门并没有如他所望应声而开。
“来人!”刘厉面如死灰,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他:完了!
任知府站起来道:“刘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现在还意识不到什么吗?”
“你们!……”刘厉不死心的打开门,见到自己的兵已经被安王的人控制住,刘府的家眷和下人都像猪一样,被捆绑在一起。
而刘厉的公子被吊在一棵树上,一只胳膊已经被砍了下来,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煞是刺目。
刘厉默默的关上门,脚步沉重的走回到酒桌前,颓然的摔坐在椅子里。目光迟滞的将碗中的菜,慢的塞进了嘴里。师爷瞪大了眼眸,张了张嘴似是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安王静静的坐在那里,精致的绣帕不紧不慢的擦拭着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见此,刘历便知晓,自己死期将至。 他想杀了他们,可最后呢?一个是安王,聪明绝顶,眼线遍布西南边境;一个是顶头上司知府大人。他们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戏,可是碍于他是皇上的人,所以他们暂时不能拿他怎样,便选择了让他自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