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皇上被苏文清那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他阴沉着脸道:“以后这江山可是你的,你怎么能对社稷安危如此掉以轻心?”
苏文清蹙眉,他当时只想为师傅找到家人,后来让木哲文去锦城,也完全是因为不想因为麝月公主死那么多人,更不想让木九久知道瘟疫的事以后迁怒与他。还真没想到社稷安危这一层上去。 福王一个痴迷医术的闲王,从小在西邵长大,会因为将近四十年没见面的兄弟而背叛西邵吗?更何况木哲武在南月不过是个大将军,备受皇帝猜疑暗杀,怎么会为了那狗皇上,而置自己的兄长与不仁不义
之地?他相信木哲文,也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对木哲文的判断。
不得不说,苏文清作为一国储君,确实是太善良、简单了些。
知子莫若父,尽管苏文清认为自己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西邵帝还是看出他的犹疑和最后对福王的信任。
他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摆摆手道:“朕言尽于此,又福王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朕,你下不去手,朕会替你做的!”
西邵帝眸低暗淡,对苏文清的态度感到失望,但其他皇子的能力和背后的势力又都不如苏文清。
西邵帝眸光微转,看向一边的傅夫人,如果她肚子里是个皇子,他一定要好好培养,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如果是个公主,那其他嫔妃早晚一定能生出个皇子的。等他找到长生不老或者还魂重生之术,也不必担心继承人的问题了,到时候他就真的成了万岁万万岁了。 想到此西邵帝又想起了夜巫医,侧头对着苏文清道:“夜巫医竟然换走了灵川师傅的手札,那么他一定会去找神女幽瞳的,云沐风一定回来西南边境找木九久,只要盯住云沐风,那么手札和神女幽瞳就跑不
了!”
苏文清微微点头,心里有点愧疚:夜巫医是他弄死的;他知道手札在木九久手里;云沐风和木哲文都在他的行宫别院。
如果让西邵帝知道这些,恐怕要马上废了苏文清这个太子之位。
常贵眸光微闪,凝眉思索,他现在还搞不清楚,那天手札明明在他怀里,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偷走了手札,还是自己忙乱中搞丢了。
傅夫人待立在一边低着头,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身居后宫,虽然对前朝的事也有所耳闻,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机密的事。 她一定要告诉父亲这些信息,让他抓住为皇上效劳而加官进爵的机会。若她怀的再是个小皇子,那她的位份也许会从一个小小的夫人升到嫔位,或许会是妃位也不一定。如果皇上得到他要的东西,一高兴
让她做贵妇也说不定。
傅夫人越想越兴奋,都想到如果皇后死了,皇后之位非她莫属,而她的儿子将是太子……
她的梦太绚烂迷人,以至于当李妃身穿粉红纱衣出现在台上时,她都没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李妃穿的粉红色是西邵帝最喜欢的颜色,也衬的她年轻的肌肤莹白如玉,粉面桃花,惹人怜爱。
叮叮咚咚的琴音从修长如玉的指尖流淌出来,立刻把西邵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