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公孙漠被沈晓晓这么一吓,下面终于恢复正常了,无比庆幸,终于不用在沈晓晓面前丢脸。
心下刚安,就看到沈晓晓直进来,帮他倒尿。公孙漠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在尴尬的同时,更多的是心暖,只这么一件小事,却让他看到沈晓晓的好,沈晓晓的体贴。
这些污秽的事,在他印象中,他父母都不曾帮他做过,一直都是丢给下人去做,可沈晓晓为他做这些,却没有半点别扭和不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有一就有二,经过第一次极其丢脸的小便事件后,第二次公孙漠镇定了许多,至少除了耳朵外,其他的部位都是正常的颜色。
看着沈晓晓为他做这些,他的心就忍不住飞扬起来,在为沈晓晓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当然,木九久也在这里,正昏迷不醒的事,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告诉他。沈晓晓虽然没有察觉到公孙漠曾经的心思,但也觉得这种糟心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知道了他也只能干担心,反而会影响他的病情
。
虽然那只藏着木九久耳坠子的香囊依然随身带着,但公孙漠已经很久没想起木九久了。沈晓晓如影随形的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也习惯了,甚至晚上都时常梦到她……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邪恶的小兽,有些人会毫无顾忌的放出来,有些人则会偶尔让它出来一下,还有一些人则是完全将那只邪恶的小兽给束缚住,不让它有出来的机会。明显公孙漠是后者,哪怕他憋得
不行,哪怕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一柱擎天,他也没有对沈晓晓做出,哪怕一点不规矩的事情。
公孙漠是君子,即使沈晓晓愿意接受他,他也不会做出超乎礼教的事。他也会等病好了,按照礼数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把她迎娶过门,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时至严冬,虽然是南方,但天气湿冷,公孙漠身子弱,一旦有个感冒发烧的就麻烦了。屋内燃着好几个火盆,使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公孙漠靠在床头看书,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时不时的抬眼看一眼坐在她床边小凳上绣花的沈晓晓,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这样恬淡而安静的沈晓晓让他感到很舒服,不由自主的
沈晓晓正在做宝宝的红肚兜,满脸都是母爱的光辉,还时不时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小腹,似乎感觉到了新生命的存在。
沈晓晓停住针,仔细观察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肚兜送到公孙漠面前,柔声问道:“你看看,好看吗?”
公孙漠从书上抬起眼,淡淡的朝那肚兜瞥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好奇道:“这是什么?”
沈晓晓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样子,道:“肚兜啊!我们孩子的肚兜儿。”
公孙漠满脸的黑线,唇角抖了抖道:“这上面绣的又是什么?”
沈晓晓眼睛一亮,用显摆的神情道:“小老虎啊!我感觉这个肯定是个男孩,所以绣了只老虎。”
“这是老虎?”公孙漠看着红布上那只说猫不是猫,说鼠不是鼠的东西,哭笑不得。
沈晓晓点点头,又满意的看了一眼,道:“下一个我要个女儿,上面绣桃花,我最喜欢桃花了!”
公孙漠抿了抿唇,想告诉她,抱一抱是不会有孕的,她现在没孩子,但看她那副幸福而又兴奋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