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赞许的看了一眼韩潇,道:“起来吧!有这么多人作证,以后若违此誓,我定不饶你!”
“到时任杀任刮。”韩潇郑重说了此话,这才起身站在采诗身边,拉住她的手。采诗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任他拉着了,有些事还是饭后再说吧。
采荷神色黯淡的低下头,她虽说是木哲文的夫人,但说白了就是个妾。那天人家穿嫁衣、拜天地,她要如何自处?
木哲文明白木九久的用意,他也不在乎这个形式,于是道:“采荷虽然名义上是夫人,但本王这么大岁数此生还没穿过喜服呢,这次就穿一次,于采荷像普通夫妻那般成婚,说不定此生本王就穿这一次喜服。”
木九久还没说什么,采荷已经跪下朝木哲文又磕起头来,“多谢福王殿下,婢子做牛做马也要伺候好殿下。”
“起来吧,额头还有伤呢!”木哲文很“王爷”的微微抬手,虚扶了一下。采诗诚惶诚恐的起身,站在他身侧,张罗着往他碗里夹肉。
木九久把一片儿牛肉放进嘴里,朝房梁翻了个白眼儿。原谅她读书少没见识,这是普通夫妻的样子吗?
于是,小院内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喜房喜帐、金银首饰样样都不会缺,两对新人的喜服也加班加点的开始制作。
采诗也与韩潇商量可不可以先不成婚,可不可以先把孩子打掉?韩潇一句“主子做的主,与主子说去”就挡了回去。
采诗是死契,别说主子要她嫁人,就是让她死她也不能眨一下眼睛。何况韩潇还是她的男人、她喜欢的男人。只是她真的害怕成婚,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婚后的生活。
日子就在采诗忐忑的恐婚症和小院喜气洋洋、忙忙碌碌中就这么过去了。
这些日子外面也不太平,云沐风的时机成熟,已经开始收网了。
各地都有千机阁的人杀贪官污吏、劫富济贫,将所得钱财和粮食都救济了当地的饥民。
许多流离失所的流民,听说家乡有义士安置无家可归的难民,都纷纷冒着风雪赶回家乡过年。路上还能碰到施粥的千机阁义士,甚至还发放棉衣和回家的路费。
饥寒交迫的百姓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有了饭吃、有了衣穿,还有了钱粮可以过年。简直把千机阁和云沐风当成了活菩萨。不,智空大师的关门弟子就是活菩萨!
南方被赶进深山里的义军也受到了千机阁的支持和帮助,北月余孽兵力和桃花岛上的兵力也加入其中。义军奋勇抵抗,与朝廷jūn_duì 玩儿起了游击战,将朝廷jūn_duì 杀的疲于应付、节节败退。
西南边境和西北边境频频有捷报传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有请求军费和粮饷的折子。这让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国库更加不堪重负,顾家和皇亲贵胄已经捐钱捐粮数次,也实在是捐不出多少东西了。
那些贪官人人自危,总怕千机阁找上门。但总免不了在某个风雪之夜,就迎来了不速之客,刀剑架在脖子上,乖乖交出金银财帛。就是那藏在暗格或者密室内的黑心钱,也被轻而易举的找了出来。
转眼年关将近,各地灾民被安置,边关捷报频传,百姓生活都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