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喝得再也喝不下直接吐了出来之后,他才勉强停了下来,张着嘴一阵大笑,跟个神经病院出来的疯子一样。
但那一刻,却不知为何,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深深的落寞。
尽管他笑的很大声,尽管他笑的很豪迈,可依旧无法掩盖住他眼神深处的凄凉。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他眼里似乎泛起了一点泪花,但是很快就用一个小动作给擦掉了。
然后他仍旧一个劲儿的喝酒,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我脑子也有些迷糊了,只依稀记得他最后一直在重复一些动物,比如黑鹰啊,飞虎啊什么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当他说到这些动物的时候,他眼里的凄凉更盛了,嘴里也笑的更大声了。
透过窗户照进来的灯光十分灿烂,蓝红闪烁,映在天哥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迷离。
笑过之后,他就扯着嗓子唱起了那首经典歌曲。
“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我不止一次听他唱这首歌,每一次我都笑话他,说你唱的好像一条狗,他总是嘿嘿一笑,说不是狗,是狼嚎。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最后是怎么样了,只记得最后好像躺进了一个很柔软的怀抱,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二点多,天哥把一只臭袜子放在我鼻子旁边儿,给我熏醒的。
我一看时间心说完了,半天都没上课,去了肯定要被抓小辫子啊。
天哥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说:“怂个屁啊,我给你请了假,一整天,说你检查出了乳腺癌要休息一天,今天你跟我好好训练。”
我差点没一口血喷死,你他妈怎么不说老子换了zǐ_gōng 颈癌了?
天哥不理我,接着说:“还有啊,昨天那挣钱的法子是不是来钱很快?咱哥俩就这么定了吧,往后你每隔一天去那里打几场,钱咱哥俩分,别让你芳芳姐知道,好不好?”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好。”
废话,老子辛苦挨打那么久,结果钱都被你拿走了,我才不去呢。
天哥没动手,却把手机掏出来,拿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看看这是啥?”
我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主角是我,姿势有些不大好说。
我一只手抓在一个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满脸都是笑容,配合着喝酒之后的疯癫,完全就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啊。
而且这还不止一张,后面还有好几张,全都是这类的,最严重的一张是我完全把脑袋埋进了那一对大胸器之中,怎么看怎么猥琐。
天哥嘿嘿一笑,把手机收回去,说:“小忍啊,你说我要是把这照片给你芳芳姐看了,她会怎么想你?”
我听得心惊胆战,急忙要去抢手机,可哪能干的过他,被他一脚踹翻,他说:“再问你一遍,去不去打?这可也是挣钱的路子,往后咱哥俩有钱了,还愁没妞泡?”
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得了,我说这狗日的怎么这么好心请我喝酒那啥呢,原来是给我拍了这照片拿来威胁我去给人当活靶子。
可想到芳芳姐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要是让她看到这照片,那我往后怎么面对她。
“靠,算你狠,但以后的钱必须四六分,我六你四,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不干。”
“好,依你。”
天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楞了一下,心想早知道这货这么干脆,老子就该要个三七分了。
又是一天的训练,在天哥的折磨下我险些没萎了。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刚进教室就感觉到几道很不友善的目光,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李石他们,当然也少不了王梅这个大胸妹。
但奇怪的是李石他们却没来找茬,而是坐在座位上一个个都抬头挺胸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君子模样。
我心里奇怪了,这丫的都疯了?
好不容易我才从旁边的人嘴里知道,敢情是今天班上又要来一个新学生,女的,据说是长得很漂亮,人才在学校露了一次面,原来的校花位置已经要动摇了。
我心想没这么夸张吧,比校花还好看,心里也还有些期待。
只是等我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特么的,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