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同样的话从两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普通,脸上闪着凶狠光芒的人,心里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没去主动联系多少人,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上了曾经约定的学校,后来叶凝眉出现了,可当初那个和我打的难分难解,那个教了我神出鬼没的腿法,那个曾经名震禹市的天才人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说天下之大,总有他容身之地。
他说命运艰苦,可总有一天他要做自己的主人。
他说世事无常,可情谊不变,擂台上我们生死相拼,再遇时我们酒过千杯。
我没先到再次遇到的时候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看着那张坚毅的面孔,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我突然就感觉有些想笑,可鼻尖却又酸的厉害,让我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
“你奶奶的,老子等了你半天不出来现在终于出来了,却还敢偷袭我,老子今天不废了你两只手我他妈不姓洪!”
两人还没来得及叙一下旧情,洪光的声音已经打了断了我们,他刚才被突然跳出来的飞哥给偷袭了,手臂上挨了一双节棍估计也没少吃苦头,这时候正龇牙咧嘴握着手里的木棍瞪着我们,恨不得把人给生吃了。
我看着关飞,他也笑看着我,两人同时往洪光身上扫了一眼,说到:“现在,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们!”
“我呸,真他妈以为找了个帮手来了你们就能跳出老子的掌心了,我黑衣帮要的地盘从来没有拿不下来的,老子今天就那你们开荤,都给我一起上,谁能废了他们老子赏十万块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洪光也不傻,和我一个人打成平手,再加上关飞他绝对赢不了我们,即便是关飞受了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同时对付两个人他还真没那个能耐,所以能让自己的小弟来拼命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而听到老大这话之后,剩下的一群人立马嗷嗷直叫,眼睛都红了,提着棍子据冲了上来,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我和关飞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没想到我们分开的时候打的你死我活,再相见的时候竟然是并肩作战。”他说。
“我若知道这里面的飞哥是你早就直接去找你了,不过这样也好,一年多了,我也正想看看你的水平长进了没有,不如,就打他个天昏地暗吧!”
“正合我意!”
关飞嘴里发出一声畅快的吼声,手里双节棍舞的密不透风。
双节棍胜在灵活巧妙,无法去和长棍比拼力道,但一旦打在人身上那疼起来可丝毫不弱,面对一群拿着钢管的人他无法近身,可有我一条齐眉棍在手,两人配合起来却瞬间不一样了。
我横劈竖砍,接连将好几个人手里的钢管挑落,关飞立马紧跟上去,寒光闪烁中被挑落了钢管的人就跟几个移动沙袋一样任凭关飞打来打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打法要配合的极好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而此时我和关飞的配合俨然已经十分默契,虽然一年多没见可这种感觉却始终一样。
洪光越看越心惊,一开始他觉得靠着自己人多势众应该不是问题,可越到后来越怕了,在我和关飞的默契配合之下他的人根本地方不住,虽然我们身上也挨了不少棍子,可保住了要害之后这些疼痛却能忍下来。
而我手里的齐眉棍势大力沉,一旦砸上一棍子谁也站不起来,加上关飞手里的双节棍专挑敌人的手臂来打,中路被切之后连武器都握不住还怎么打?
几分钟下来地上躺了一片人,黑衣帮还剩下三五个人也都给打怕了,捂着身上的伤退还来不及哪里还敢上来。
我抬起棍子指着洪光,道:“洪光,现在你还要亲自来吗?”
洪光听得脸皮直抖,看着地上倒下的一片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奶奶的,你们他妈的合起火来阴我,有种的和我单挑啊。”他知道我和关飞联合起来可和他那些三脚猫的小弟不一样,我们配合默契完全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功效,可他能做到吗?
我和关飞加起来绝对胜过两个他,凭他一个人如何招架的了?
打不过那自然就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来给自己辩护一下,然后期望对手能和自己单挑,能不能赢另说,至少这样逃跑的机会要大一些。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说:“洪大师,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要单挑?不好意思,我觉得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过程无关紧要,我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英雄好汉,所以单挑这种事情,犯不着,你说是不是呢?”
洪光听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这话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现在被我原话奉还,听起来可足够讽刺的。
“我是黑衣帮的人,你们一个小小的西林区也也敢和我们作对?我要是在这出了事,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我们并不打算给他机会洪光也有些急了,急忙拿出自己黑衣帮的身份来保身,可问题就是要是我们输了你会放过我们吗?
你们黑衣帮那么牛逼自然不会把手下败将看在眼里,既然你们不会放过我们,那现在我们赢了又凭什么要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