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血沿着他的身体低落下去，在寒风之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一枪并没有要他的命，而是从他的坐腿上打穿的，可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样的伤口却已经足够让他难以忍受。
可eleven并没有就此停止，一枪之后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了他的另一条腿上。
老爹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这样的伤痛，尽管他努力的想要支撑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你不是想以命换命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冲自己的脑袋开一枪，你就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你陪葬了。你不是很有勇气吗，开枪啊，你开枪啊！”
eleven拿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语气低沉冰冷。
老爹脸色无比难看，在一片沉默之中，认命般的低下了头。
“我相信你可能真的会把遥控器和自己的神经相连，但现在的你，没有那个勇气真的去死。你太爱惜自己的羽翼了，你永远只会让别人为你牺牲，却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所以这一幕，以前的你早就应该想到了。”
“我输了，我身上也没有遥控，你说得对，我没有那个勇气选择去死。但你有能力杀了我，开枪吧eleven，死在你的手里，总比死在别人的手里要让我稍微安心一点。”
老爹认命了，他放下了枪，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
但，eleven却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杀你，你让很多人都感受过绝望，而这一次，是你自己应该去感受的时候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你死了之后，冰山的人也许会给你报仇，到时候双方直接爆发大战，洪帮与冰山鹬蚌相争，黑界和神功渔翁得利。纵然你死了，但你却能用自己的死来讲洪帮拉下水，这，才是你求死的真正目的，我说的对吗？”
“你不用回答，我只知道答案。可这一次，你输的彻彻底底，你以为此时的冰山还是你的冰山吗？老爹，你聪明了一世，但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一无所有吧。”
eleven满脸冷笑，掏出一个手机放到了老爹的面前。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个画面，开始比较乱，但很快就变得整齐过来。
那是一片白雪，皑皑白雪，一望无垠。
而白茫茫的带地上，则是许多人影正在奔突，交火，显然是两方人马正在交战。
而交战的地方，别说老爹了，就是我，也能看得出来，画面上显示的地方，就是冰山。
老爹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灰，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蒸发了一样。
“你……你们竟然对冰山下手了？”他颤抖着声音，颤抖着心脏。
“下手？不，我们不是下手，我们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你以为就算你死了，你的那些心腹也一定会帮你报仇，点燃战火，但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很不幸，冰寒已经不是你的了，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是你的了。包括这栋楼下的你的所有人，都不属于你了，现在的你，只有你自己，绝望吗？你曾经给我，给沉默死神的，都是这样的绝望！”
老爹张大了嘴，死灰一般的面孔张再没有了任何生气，仿佛一瞬间他的所有生机都被抽空了一样，他老了十岁不止。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输的一败涂地。
他自以为自己智谋过人，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输在了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手里。
可正如eleven所说一样，这样的绝望，他给过我们很多次，所以此时，我还可能对他抱有同情心吗？
eleven嘲讽的看着他，不无鄙夷的说到：“现在，你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