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能够关乎到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
萧阳这一句话出来,让我心里也有些嘀咕了起来,萧大炮这号人物我是没有听说过的,但是既然能让李子林这么隆重的对待,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萧阳这一说,许多人的脸色也都紧绷了起来,似乎都觉得他的话是有把握的。
萧阳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师父他老人家说,此次前往昆仑道宫很是危险,虽然我们人手众多,但是神宫的人也不是宵小鼠辈,务必要注意,有一点要所有人记住:前往昆仑道宫中,若是在边境遇到了神宫的人,则可长驱直入,此战必胜,若是没有遇到神宫的人,则需要静待时机。”
他说完,我心里便是一阵疑惑,这话听起来有些玄乎啊。
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有的是满脸诧异,有的是满脸凝重,但似乎并没有几个人能够明白这话里什么意思。
李子林眉头一皱,沉默了几秒钟,说到:“萧老哥的意思是,滇南边境能遇到神宫的人则可战,若是没有遇到,则应该以守为攻?”
萧阳点头:“师父的意思正是如此。”
“为何?”李子林问到。
萧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师父他向来都不喜欢多说话,这一点想必李门主也是知道的,他就告诉我了这句话,让我带过来,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既然说了,想来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或许,李门主与诸位前辈也可以考虑一下其中的缘由。”
李子林点头,但似乎也没有明白这句话中间隐藏的东西是什么。
从字面意思来看,这句话很简单,就是告诉我们前往昆仑道宫的时候,要是在滇南边境遇到了神宫的人,则可以直接进入昆仑道宫一场大战,直接干掉对方首脑,毕其功于一役,但要是没有遇到,那则要以退为进了。
可是为什么遇到了神宫的人就可以打,没有遇到就不能打呢?
这其中原因,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黑衣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他既然铁了心的要和我们分胜负的话,就肯定会全力进攻的,到时候双方的人马在道宫集结,是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他的人肯定会有一部分驻守神宫大本营,但绝对不会在外面浪荡啊,那不是给两边都有机可乘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都搞不明白这话里面更深层次到底意味着什么。
最后还是李子林发话了:“既然是萧老哥的话,我肯定会柳留意的,至于这一次大战,还得到时候了才能看得出来,我李子林绝不会带着大家去送死。”
众人对李子林的信任倒还是蛮深的,听了这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说神宫也就是最后的挣扎了,两次大战神宫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料想神宫也肯定会一败涂地,到时候一定要斩草除根,将黑衣王给杀了才行。
杀不杀那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其实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在萧阳出现之后,更是惴惴不安。
他这个人,来的很突然也很神秘,我一点都不了解,别看他大大咧咧的似乎没什么城府,但越是这种表面越容易迷惑敌人,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人心不是不了解,许多看起来精明的人其实心里越是短浅,而有些看起来跟个傻子一样的人,却是深不可测的。
他们心里明白,人越简单就越容易让人相信,也越容易让人没有疑心,所以说,这个萧阳的身份和来头,让我打心眼里有些警惕。
当然这种话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喜形于色的人,绝对都是最容易让人发现的,没什么卵用。
但是萧阳带过来的话,却也不能不仔细考虑,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这种情况,也必须要有所防范。
这一仗怎么打,原本李子林是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的,但是萧阳的出现,却让事情变得又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我觉得,现在就进攻,也没什么不行的。”会晤了各路武林人士之后,李子林私下里又和我冯七七等人汇聚在了一起,商讨今天萧阳的事情。
他以为,其实不管萧大炮怎么说,这一仗是肯定都要打的,既然如此晚打还不如早打,来的痛快又还爽,免得耽搁时间。
当然速战速决这种事情,他所考虑的肯定不仅仅是痛快和爽这么简单,他想的是夜长梦多,不能拖延,不然给了神宫更多准备的时间,黑衣王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但是徐盛却不这么想了,眉头一皱,说到:“子林别这么激动,依我看啊,咱们倒是可以再等个几天看看,萧大炮那个人你也知道,虽然为人有些好色了,但是也还不至于这么不明大义,这件事情关乎重大,想来他不会乱说。”
“十年前那一战,黑衣与我交手,略输了一筹,这十年他的本事到了什么程度,也未可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你可别忘了,当年能够和黑衣手底下一号大将一战的人,也就区区几个了,而能够将那号人打成重伤不治的,也就萧大炮了。”
“何况这家伙身份特殊,知道的东西也不比我们知道的少,甚至有些方面还比我们要知道的多一些。他既然说了,咱们且听他这一次,虽然十年前这家伙输给了我心里颇有不服气,但这种事情他还是不会漫天吹牛逼的,咱们且等着瞧瞧看吧。”
冯七七也表示赞同徐盛的话,现在直接开战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得先试探虚实才能摸清底细,再动手不迟。
李子林也没有一直固守成见,最后点头答应,便再等五天时间看看,五天时间要是没有更确切的消息,则一定要发动进攻了,如若不然,我们的处境肯定更加被动。
最终的决定便是这样了,五天的等待,再看结果。
只是这五天,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五天了。
从房间里推出来,我感觉到心里有一股难以严明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