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更添惆怅,浮生眼珠子一转,从怀中掏出一撮黑漆漆的头发来,这撮头发可是当年竹尘与他结拜之时交换的信物,他一直随身携带,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其它东西来,只得把这撮头发拿出来当个幌子。
“父亲,您看这是何物?”
东海王端详了下,回复道,“这是人的一缕青丝!”
“父亲可曾听说过琅琊郡的白莲教?”
“听得过一二,那教中有梅兰竹菊四君子武功了得,言行更是怪癖嚣张得狠,还听说那白莲教也是善用毒的门派,其中那白竹君,体内血液中蕴含万毒汁,乃是一活体的毒物!”东海王说道。
浮生见父亲对白莲教知之不少,赶紧接过话茬说道,“不错,这缕头发乃是那万毒汁浸泡过的,毒性相当了得,只需一两根便可毒入人之心智,我将这毒丝放入凤毛王的茶中,待他饮用后,他便会为了解药而听命于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这房外重兵把守,要想出门已费易事,又怎能在这房屋间自由寻觅,寻找那凤毛王的居所?”
原本就料得父亲会有此顾虑,浮生伸手指了指房梁之上,见那屋顶有一尺见方的通气天窗,“浮生可以从那个天窗出去,父亲只管放心好了,浮生虽没学得什么卓越的武学,但是脚底抹油飞檐走壁的功夫却是学了的!”
说罢,浮生口中念念道,“一点灵光,千回沦落,四生六道游遍。苦海淹流,几许改头更面。谅四大、虚幼无根,出没甚、流星飞电!”,话音刚落,他双足便生出金光片片,疾风似电,顷刻间浮生已上了房,东海王还未反应过来,就看不见浮生的身影了。
“我儿这学的是什么功夫,怎么这般鬼魅!”东海王从床上下来,听着外面守卫的动静,以备那些巡逻队有什么突击查探。
看来浮生这流星步又精进了不少,在狮子峰上日日奔跑练足了脚力,不周道人又常用鬼谷心经为浮生开窍疏通经脉,又有怀蓝小师妹授以这口诀心法,虽没有刻意去练习,但是得了正确的道时时刻刻又都在修炼之中。
才半年光景,这流星步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浮生上了房,身体轻盈自如,如同狡兔又似飞燕,穿梭在这群建筑中,这里房屋也只有三四排,每一排不足十间,只是离这红瓦房不远处火光点点,浮生很是好奇,扭动身子跳到了一株大树上,看得清楚这些火光是从一个个的土包里发出来的,围着土包是一些被奴役的民夫,他们时不时打开土包的门,往里面送入些什么,身后还站着三四个持鞭的壮汉,那壮汉头上插着羽毛,脸上带着面具,定是凤毛族的人。
“薪火再旺些!再旺些!”壮汉挥动手里的长鞭,抽打在那些民夫身上,几声惨烈的呻吟声之后,那几个民夫抱起一堆柴火进了土包。
“他们这是在烧制些什么?”浮生又见那些土包圆圆滚滚的,像是个个硕大的馒头。